了过去。
“皇兄可是在烦恼于德行欺压同仁之子,作弊让孙子夺魁一事?”
晟麟帝叹了口气,“这事到底究竟如何传出去,怎么闹的这般大。”
八贤王略一沉思道,“想是当初那慕修容治病救人的事太过惊异,在场的其他人瞧见便谈论开来,加上太医院录取当天公开批评了他抄袭,这一传十十传百,大概就都知道了。”
他说罢,认真朝晟麟帝道,“皇兄请恕臣弟直言,这事无论怎么瞧,都有奇怪,最终传成太医院院首利用职权欺人也不奇怪。”
晟麟帝闻言眉头皱得死紧,心里烦躁的要命。
于德行名声臭了不要紧,但太医院考试这么重要的事,出现争议,无人处理便是坐实了谣言,更加引起舆论的不满,甚至会有人怀疑他包庇。
晟麟帝虽然确实想包庇于德行,但是他是个极重视声誉的皇帝,最喜听见圣明、明君这般称赞,最不喜听见昏庸二字。
贺锦熙故作不解,“发生了何事?儿臣听得一知半解。”
晟麟帝不语,八贤王将事情详细说了遍。
贺锦熙轻轻咳了两声,淡淡道,“父皇如此圣明,看中的人一定不会做出这等大奸大恶之事。”
晟麟帝听得心里汗颜,觉得有一丝内疚,但瞧着他崇敬的目光,心里到底舒服不少,暖意融融。
贺锦熙皱着眉,一脸担忧道:”这些谣言继续传下去,若是不处理院首,定会认为父皇的偏袒,影响父皇的名声。“
这话说进晟麟帝心中,“我儿所言极是。”
贺锦熙继续道,“父皇为何不调查清楚这件事,将结果公之于众,来堵住谣言?“
晟麟帝想到于德行对自己的作用,脸上露出些许为难。
贺锦熙眸子一沉,表面继续装柔弱道,”父皇不处理定有父皇的理由,儿臣拙见,不若让那慕家公子与院首的孙子来场公开的比试?“
晟麟帝看着他,眉头微微一锁,等他把话说完。
“若是慕公子输了,谣言不攻自破。“贺锦熙咳嗽了两声道,”若是慕公子赢了,也证实了他能妙手回春,如此。“
贺锦熙说罢用一种含着期望的眼神,朝晟麟帝道:“他或许能治好我的病。”
晟麟帝想到他的病,微微叹了口气,心底微微产生了些动摇。
贺锦熙顺势再加把火,抬头目光悠悠的看着桌上的兰花。
晟麟帝见状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脸色一瞬变得黯然神伤。
“母亲临死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与父皇相认,好好活下去。”
晟麟帝听见他这句话,心一瞬变得愧疚,软了下来。
贺锦熙掩饰住眼底的冷笑,继续道,”如果他真有那个能力,我想让他当我的御医,毕竟我想活下去,可是已经没人能治我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好。”
”
晟麟帝眼底微红,愧疚难当,立即道,“好,就听你的,让那慕修容与于德行嫡孙比试,若是他赢了,就让他做你的御医。”
他上前搂住贺锦熙,难过道:“我儿一定不会死的,我会为了兰儿好好照顾你。”
贺锦熙点了点头,眼神骤冷,淡淡道,“多谢父皇。”
晟麟帝红着眼睛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八贤王与贺锦熙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与于礼焦比试的当天,莫天然早早来到太医院。
他并没有如考试当天那般穿得素雅,反而一身锦绣红袍,相当惹眼。
将他傲然的气质,衬托的更加光芒四射。
打心理战,首先气势上就要压人一等。
莫天然深谙此道理,气场全开,吸引人了所有人的目光。
于礼焦穿着御医的官服,在一群医子之间显得格外身份贵重。
他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莫天然。
如今满京城都说他抄袭莫天然,还利用祖父的官位反陷害他,仗势欺人。
他如今出去与那些王公大臣的公子哥聚会的时候,总是不时有人拿这件事问他,眼底满满都是幸灾乐祸。
其他人嘴上不说,看着热闹,眼神里却都充斥着鄙视的意味。
于礼焦从小被于德行溺爱,用心培养,寄予厚望。
导致他为人自负又狂妄,还是死要面子,谁也不放在眼里。
如今这样被人拿住把柄,弄的没脸,名声臭尽,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越是自卑,越容易自负,越是自负,也越容易自卑。
于礼焦如今看见谁都认为对方在笑话他,鄙视他没本事,只能靠抄袭别人,仗势压人当上御医。
让他倍感烦躁,心底总有团火熊熊燃烧,让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只能以骂人来发泄。
莫天然站在太医院内,冷冷一扫众人,收回视线,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死死盯着他的于礼焦。
更惹得于礼焦怒气腾腾。
好奇围观的医子们,瞧见于礼焦一直瞪着莫天然,正是讨好他的好机会,便故意大声道。
主角进了太医院,周围的医子瞧见于德行盯着主角一脸怒气。
有几个机灵的医子为了讨好他,故意大声讽刺。
“哎哟,抄袭的人也敢来,真是不要脸呢。“
”就是啊,脸皮也太厚了,太医院之前抄袭的人早就改行不敢出来见人了,居然直接来到太医院。“
”没有医德怎么能为皇家服务,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听见医德二字,于礼焦脸色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