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舒乙这么说,蓝田也不能勉强她,只好道:“好,我们先回去。雨天路滑,我来抱她吧。”栾舒乙却不放手,紧紧抱着孩子,摇头婉拒了蓝田。
警笛声划破了校园的宁静,学生们从书本、游戏、视频和睡梦中惊醒,纷纷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很快的,各种信息和谣言就流传开来,淮城大学人心浮动。在瓢泼大雨中,心理学系七层小楼唯一亮着的房间,就像风浪中的小灯塔,指引着这一切的方向。
一行人回到蓝田的办公室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阿克和郝磊却都没走,在办公室里等待消息。
经过了刚才那场紧张的搜救行动,虽然没有打斗和冲突,但众人在雨中奔跑,也狼狈得很。蓝田拿毛巾随便擦擦身上的水,疲累地坐到桌子上。眼角扫了一眼老猫,只见他浑身湿透,嘴里叼着一根烟,正想走出去解解瘾。他把毛巾扔向老猫,吩咐道:“擦擦头发再出去。”
老猫笑了笑。见到老猫的脸,蓝田一下子就有了精神。他心想:“赶紧把这烂摊子收了,回去抱猫儿睡觉。”
培成做了简单的尸检,给蓝田打了电话:”先割腕,后上吊,死因是上吊窒息,自杀的可能性很大。”
蓝田抛出了一个疑问:“在隔壁房间地板上的血,也是肖于可的吗?”
“是同一个人的血。”
“他在那里割腕,为什么要去到另一个房间上吊?”
“我哪里知道,说不准那里通风好点,或者地板**净点。就算是决心要自杀的人,也会找一个顺眼的、让自己舒服的地方死去,这是生物的本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