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还让你那位朋友安然离开。而且,我不妨告诉你,你的答案,决定你是不是会成为下一个‘任天狂’,呵呵,想想看,你马上就要拥有和他一样天下无敌的命,怎样?快说出你的答案,接受这命运的馈赠吧!”男童向他伸出手,好似在给他全世界最好的一份大礼。
萧寒玦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这双眼睛仿佛充满魔力,令他心神渐渐迷失,他转过头道:“我今生之愿,只有除魔卫道。”
“除魔卫道,你除得完吗?如果我告诉你,你将拥有无穷的生命,力量,你还仅仅满足于那么可笑执着的目标么?你不杀光任何你看不顺眼的人么?你不想叫万民跪伏在你的脚下吗?你不想拥有一切吗?”男童声音甜美,引人入魔。
萧寒玦纵使意志顽强,竟也逐渐被他引导,精神恍惚道:“倘若我真有那般的力量,我,要天下!”
男童笑得更加灿烂,眼睛中却有一丝厌倦,他仿若带着一丝鄙夷道:“你也要天下吗?唉,任家的血脉,果然都是一般……”
谁知道萧寒玦却很认真、无比认真地道:“我要天下真正实现仁德之世,我要感化天下,哪怕是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总有一天,我要看到人人不收私的理想大同之世,我要看人的善,我要看这世界最后的走向!”
他这番发自肺腑的绝对理想主义的话语,叫那名男童一时都无语了。
他真的不相信,世上真有把这种圣人说的空话作为毕生追求的人,而且他还那么坚定。
不过想想看,若是他真有任天狂的那种力量的话,这家伙真的会去照做他自己说的那一套。
那么,世上多的恐怕不是一个狂人,而是一个狂热的圣人了。
那么会是怎样一番更加有趣的景象?
男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全身发颤,眼泪都出来了,而他对于萧寒玦的魅术禁制,也在此时消散于无形。
男童笑得在宝座上打滚,终于止住笑,掩饰不住满脸笑意道:“真可惜真可惜!可惜当年萧佩玉见到的是任天狂而不是你!可惜可惜!唉唉唉,其实所谓的脱轨之命,也是人定,我这么多年才悟出来,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命者,yù_wàng使然也,当年萧佩玉虽然命中万万不能遇到任天狂,但是若是任天狂一句话,便也可以拨乱反正。”
“什么?”萧寒玦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只要他说,他这一辈子真心只有萧佩玉一人,真心只想过平淡日子,他也就是个普通人了,不想萧佩玉稍微蛊惑一下,他就入魔了。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哈哈。”男童目光迷离,神色露出和年龄不称的沧桑之感,让萧寒玦怀疑他刚才“圣子”之说究竟是不是真的。
此刻,男童抬起眼睛,是一番平静如水的温柔,萧寒玦心中一惊,这双眼睛,和那蜡像何其之象啊!
男童道:“你这痴人啊,你的yù_wàng太过理想,所以你也成不了魔,你这一生,注定是个奋斗无果的凡人,你不会拥有任天狂那般的力量,你可知天妒英才这句话?天从来不会给你这种好人那么优渥的待遇,你注定一生凄苦,这样,你可后悔自己刚才的选择?若是你对我说,你羡慕任天狂那般充满yù_wàng的生活,你便可得到和他一般的命,但是你错过了,你的命,注定是个悲情的英雄。你后悔吗?”
“我觉得过得还行。”萧兔斯基露出兔斯基的经典表情。其实对于深度宅兔来说,真的,宅在被窝里就很好了,这一点,除了同样宅的苏水音能理解,这些天天摆活什么命不命的家伙是不能理解的,所以萧兔斯基懒得再同这个看起来似乎真的是萧佩玉的家伙讲了。
已经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生物了,萧兔斯基和男童的代沟如同天堑。
男童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发觉这家伙的无趣,道:“我给你一道天玄丝,你拿着它原路返回便可,顺便把你那名朋友带走,计算不错的话,你可以比任天狂早出来两个时辰。”
“多谢!”萧寒玦接过男童手里的天玄丝,就要转身离开,男童突然叫住他道:
“孙子,爷爷不能给天下无敌的错乱命运,你不会怪爷爷吧?”
“命运又不是你手上的玩具。怎能说给就给?”萧寒玦道。
“爷爷我自认已经可以将这种‘玩具’拿捏自如了。”“男童”有一丝得意,萧佩玉果然是个疯子。
“那你能算出我今晚吃得什么吗?”萧兔斯基的强大就在于,在这么恶心的地方,他都能平静地惦记自己的晚餐。
“哈哈哈哈!我突然觉得和你投机起来了,不过我还想看看,我那任姓的徒儿是怎么个死法。”
男童抄着手道,眼中是满满的狡黠。
“我觉得还是不要玩弄命运的好。”萧寒玦转过头道,“命,很难说的东西,不是好玩的东西。”
男童笑道:“哈,孙子,爷爷我活在这世上这么多年,天给了我空前绝后的天赋,我自认觉得百无聊赖,世上在没有能打动我的东西,唯有命理这东西,还能让我一试,聊以解闷,让我尝试种种脱轨狂乱的命理,实在也给我一丝刺激新鲜的感觉过,但是玩过了,也就觉得是那么回事。唉,实在是无聊。”
“喂!”萧兔斯基叫了一声。
男童——也就是寄宿在男童体内的萧佩玉“?”了一下,瞬间,突然倒塌的石座就将他压倒在底下,萧寒玦连忙跑过去救他,但是无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