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数字呜呜的哭了,提米听到使用鞭刑也跟着哭了,不过席尔斯背对着提米,没看到他的反应。
「阿萨奇!」席尔斯决定了,他回到座位,阿萨奇领命,接过席尔斯给予的鞭子,而其他的骑士则是把吊沙包用的钩链准备好,绑起女仆的双手,准备挂上去。
「……二十鞭。」席尔斯冷冷的吐出这个数字,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那就是活活打死的意思!兰卡沉重的叹气,就是因为阿萨奇不擅长使用鞭子,不懂得控制力道,他才说十鞭这数字,没想到席尔斯用葛瑞的数字加上阿萨奇的技术啊……
「开始吧。」席尔斯揽着提米,神情自若的跷着腿观看行刑过程;阿萨奇没什麽把握的抓好距离,拉了拉鞭子,确认够坚韧之後挥出第一鞭。
「咻——啪!」鞭子很长,先听到挥出的声音,过一阵子才会听到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提米吓坏了,他缩在席尔斯的怀里不断地发抖,席尔斯以为他不想见血,遮着他的眼睛,柔声说道:「闭上眼就看不见了。」
「呜呜……」提米还是在哭,因为那声音让他想到以前他被惩罚的场景,他也是被这种长鞭打,只要一鞭皮就开了,第二鞭就要看那个人的技术,看是打在别的地方还是重复同一个伤口,最狠的是非常接近,但是是一个新的位置,这样皮会整片裂开,变成一个很大的伤口。
「不要不要不要……」提米听着阿萨奇挥鞭的声音,简直快崩溃了,他紧紧抓着席尔斯的睡袍,指甲都掐进掌心里了,「那……那很痛!殿下、殿下不要打他们!呜呜……」
「停。」席尔斯举手示意阿萨奇停下,那女仆受不了这三鞭,早就昏死过去,席尔斯捧着提米的脸,眯着眼问道:「你刚刚说什麽?」
提米发现全部的人都在看他,自己大概惹恼席尔斯了吧?他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断断续续的说道:「殿下…殿下能不能……能不能别打他们?那、那很痛……」
……很痛?提米难道也经历过吗?而其他人则是对提米这样的话语感到吃惊,有人想:居然替欺负他的人求情吗?而又有人想:好大的胆子,竟敢影响殿下的决定!
席尔斯还是眯着眼睛,谁也不知道他想什麽,提米趴在席尔斯的大腿上,不断颤抖着;最後,席尔斯叹了口气,说了句:「我不想看到死人。」然後在提米的後颈捏了一下,带着昏过去的提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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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米即使昏过去了还是非常敏感,席尔斯拍着他的背想安抚他,可是只要一碰到提米的背他就会梦呓着「不要」,看来以前就是被鞭打背部吧?怪不得敏感的不让人碰……
「嘘,没事、没事……」席尔斯抱着他摇晃,希望能让他安定下来。
过了一阵子,有人来敲门,席尔斯回道:「进来。」
「启禀殿下,今日各行刑五鞭。」是阿萨奇,他身上沾到血,让席尔斯看得皱眉,「让兰卡治疗他们,剩的十五鞭要照实打完。然後赶出去。」
「是。」阿萨奇领命离去。
※
有什麽改变了。提米感觉的出来。
不过他没读什麽书,对於皮雪林宫这种细微的气氛变化找不到一个确切的形容词来描述。他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守在席尔斯身旁。
上次那些说话很难听的女仆们後来怎麽样了他不晓得,询问兰卡——他现在看到阿萨奇会怕——兰卡却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一样,只是要提米到城里帮他买几种草药;而殿下对他更好了,让他随侍在一旁的时候允许他坐下,这让提米感到很难为情。
提米无所事事的看着席尔斯写信,还有窗外正在整理花园的园丁们,他焦躁的想出去帮忙,不过席尔斯并没有允许他离开房间。提米实在坐不住,他看沙发的扶手有些污点,便用袖子去擦。
「提米。」席尔斯出声,提米吓了一跳,赶紧收起擦扶手的袖子,像是准备挨骂那样忐忑不安的捏着袖扣,等着席尔斯的吩咐。「两点了。」
「咦、咦!」提米拿出怀表看了看,连忙道歉,然後前往厨房拿下午茶。
原先提米以为席尔斯没有吃下午茶的习惯,可是後来只要两点他一定会让提米去厨房拿点心,并分一半给他,提米有时候都怀疑到底是谁在吃下午茶了。
「提米大人,餐点就放在推车上。」厨师们低着头,不敢直视提米,弯腰指着一旁准备好的餐车,提米和他们回礼,推走餐车。
……是了,就是这种违和感!现在大家都对他很好没错,可是就是哪里觉得怪怪的。提米歪着头,想不出答案,他叹了口气,把问题抛开,回到席尔斯的书房。
提米把点心一一放在桌上後,将热水加进茶壶里,等时间到了才把泡好的茶倒出来。席尔斯通常不加糖也不加奶精,厨房准备什麽茶叶他就喝什麽,似乎没有特别偏好。
「殿下,请喝茶。」提米手肘上挂着毛巾,侍候在侧——这是他跟莫鲁学的,因为梅拉普给他的信他看不懂,只好拿着信去问莫鲁,莫鲁也很好心的教导他,让提米觉得很开心:又有人愿意跟他说话了!
「嗯?」席尔斯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发出疑惑的声音,「这是什麽茶?」
「呃!」提米没有问厨房,他不知道,他慌张的行礼,席尔斯手脚更快,扣着提米的手要他坐下:「不用问了。」
「……对不起。」果然要当个好管家还是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