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婆娑泪眼,擦擦泪,努力试着一笑,却突然爆出一阵阵更加委屈的哭泣。
陈辉威是越哄她哭得越厉害了。
见此情形,他猜了个大概。
他坐在地板上陪着,无奈地埋头双膝中良久后,再转而把她紧紧搂住,说:
“都是我不好。我还没走出来,害你伤心了。”
她哽咽着:
“不,不是……”
“相信我,我会努力做好。”
埋着脸在颤栗,像只惊弓之鸟在回应:
“辉,我怕,我怕又是一场一厢情愿!”
“给我多一点时间,好吗?”
她抬起泪眼,迎着他垂视的双眼片刻,又露出几分委屈和忧虑:
“我天天都在担心,和你一起的幸福,又是破裂前绚丽的泡沫。我现在就像只惊弓之鸟一样活着,也像只鸵鸟,埋住双眼不肯正视现实。反正,我成了鸟类,我说出来,你心中觉得好笑了吧?”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开始紧紧抓住他的前襟,不断拉扯着:
“我的痛你知不知道?你是不会知道的!我曾爱笑男哥胜过爱自己,到头来……要不,我们不要继续了,我们现在就分手吧!我怕我陷得越深拔得越痛!就像和笑男哥一样……”
她还没说完,陈辉威已眉心一紧,眼眸跟着一收,心头也涌起阵阵酸楚的怪感觉,怪得难受。是介意踩中了雷区,还是在在乎着什么?
“我心中的痛,他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要我一个人全部承受!……”
他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要我一个人全部承受?
她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要我一个人全部承受!
他心中像唐诗宋词和楚辞在合奏着人生陈曲酸甜苦辣,他神差鬼使般抱过,倾注全心狠狠地吻住了她。
并不像第一次那样主动配合,她不断地拍打他要挣脱开。可她越是这样,他越使劲。她开始啊啊声惊慌大叫,声音被蒙着喊出显得极其诡异。陈辉威疑虑地松开她。她逃也似地冲下楼去,他赶紧爬起来紧紧跟着,一直到卫生间。她已俯身洗漱盆上呕着,每哇一声都身不由己地使尽全力驱动五脏六腑在翻江倒海,三番两次后,才吐了一小口酸水。
陈辉威的脸紧紧抽在了一块,脑海中闪过一幕又一幕的场景,先是溜冰场上若玄晕掉,接着是若玄倒在荒山野岭不省人事,跟着的第一次。
他闻到酸气时发现自己在发抖,簌簌发抖。
呕出一口酸水后,舒了一口气,拧开自来水手捧水洗了洗脸,再抬头望在镜子一看,却看到陈辉威一手紧紧抓住门框凝视着她。她又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她有种想逃避的感觉,因为镜中的自己不再红润不再光彩:
“对不起,刚才动怒了,有些累。”
陈辉威才还魂似的跨前一步,对她又搂又抱:
“,是不是?”
迷惑地看住他:
“什么?”
陈辉威也不好意思开口了,只说:
“身体不舒服,就要去医院检查。走,现在就去!”
,笑笑,正想说他小题大做,又开始像晕车一样想吐。
陈辉威赶紧轻轻抚拍她背脊,待她缓过气来后,二话不说,一把横抱起她一直到他车子前才放下,接着打开车门半推半挪的放她坐好,给她带好安全带后,自己坐回方向盘前,启动引擎直奔向医院。
☆、101 死灰复燃
他不否认,从开始猜测那刻起,他就带着些激动,向往,和心动,一直到她从诊室走出来,低着头扭捏羞涩地说:
“医生说,是的。”
陈辉威一直紧握着双拳站着,紧张地看着她从诊室走到他面前,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紧绷着的脑神经才渐渐松下来。他有些失控的抱过,眼神带着异样的光彩:
“真的?是真的?”
只是更羞涩地埋下了头。
陈辉威开始不断地啄她清香的洁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