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
合着我就不是人了。大卫已经在默默计算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话,嘲笑格兰兹上尉的酷爽与格兰兹上尉的拳头哪一个会更值一点。
“那你到是从心理学上给我分析分析啊?总会有相似的案例吧。”
大卫摆了张便秘脸冥思苦想了半天,“心律不齐,加欲求不满,再加阳痿……嗯……唔……这症状太奇葩了,小人才疏学浅…”
亚瑟作势又要打,吓得大卫直往后躲,他一边掏出电话一边说着:“我帮你问问别人还不行嘛!”
“你敢告诉别人?!”
“不说你名字不就完了嘛!”大卫简直无语,这个事儿逼!“我妹妹也是心理医生,我问问她,女性有时会提出一些不一样的角度。”
“哦,那快打!”
“……”大卫认命的在手机上按号码,心说自己一定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么个克星。“喂,小妹啊,是我。…嗯,挺好的。…嗯,我有个事想听听你的意见…不是不是,你嫂子的事还没影子呢…”他心说你要再啰嗦下去,别说你嫂子了,连你大哥都快叫对面这位用眼神杀死了。“我有个病人,他最近的症状有些奇怪,他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他大致把刚才亚瑟的情况跟他妹妹说了一遍,又加上一些亚瑟听不懂的医学专用术语,然后上尉大人就毛骨悚然的从那边的听筒里听到一连串尖锐高昂的笑声,简直就像有人在折磨一只猫头鹰似的。随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很大声的传来:“白痴啊!那不就是恋爱了嘛!”
这下子整个屋里全静了,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大卫几乎不敢回头去看,他敢肯定,刚才那句某人肯定听见了。他慌慌张张的又去解释,“不对啊!我不是说他还阳痿嘛!”
“那不更肯定了嘛!他对别人站不起来,因为他只想操他喜欢的那个人啊!”
我靠!一段时间不见他这妹妹怎么越来越奔放了啊?什么操来操去的,让他这哥哥情何以堪啊……大卫还在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妹妹的世界真奇妙,一回头,屋里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上尉大人倒不是吓得逃走了,而且经别人这么一提醒,他就意识到了,然后又站起来了。
光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他就着又一次生理解决后的状态开始思考人生。恋爱?不对。他明明记得上一次谈恋爱也不是这么个状态啊?他什么时候这么欲求不满过?他感觉自己现在简直都快变成狼了,晚上都能从镜子里看见两绿眼珠子,看军报上写“新兵们一派生机勃勃”,他看见勃字就想到□□,人家开会时提到坦克新型润滑油的改良,他走神发呆,脑子一抽就来了句:“女人用什么润滑油?”结果一屋子人都用看蛇精病的眼神看他。
到这一步,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对小猫是有□□。可喜欢?那和喜欢有关系么?他对克里斯的感情和对前女友的感情绝对不一样,更何况,他明明是个男孩子。
如果真的是喜欢,那就坏了。他不光是男人,还是自己的兵。对自己的兵出手,亚瑟简直都不敢想。
可他又清楚的知道,即使他对克里斯有□□,但他决不是想用他来发泄□□,更不会是玩玩就好。那么这种想碰又不敢碰的情感,又该叫作什么呢?
虽然还有一大堆事没想明白,但有一件事亚瑟已经明白了:那就是对自己来说,克里斯很特别。
就在上尉大人经历心理上的波动时,克里斯也在经历自己人生中的第二次转折——不过实际上他自己并不知道。
第二队长办公室里,赫里正在和某人通电话,“…是,第一面感觉还不错,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放下电话,赫里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和伊万相仿的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走,去第十中队。”
初冬的天刚刚下了第一场雪,吃过中饭的克里斯正和战友们在操场上打闹,忽然远处有人喊他的名字,抬头一看,带着勤务兵的赫里队长正向他招手,撇撇嘴,他不情不愿的蹭了过去。
“这么不愿意见我啊?”赫里笑眯眯的挥退了身后的勤务兵,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注视自己的双眼。
“跟你说话特累。”克里斯直白的说,惹得赫里又是一阵发笑,“常有人这么说。”
“你自己不累么?你说这是个满是谎言的世界,可你自己又何尝不是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
“但是我的谎言是用来保护自己的,这让我有安全感。”赫里伸手掸了掸他肩上的雪,“就像现在,你能不穿一件衣服就站在这冰天雪地中么?”
他的话还是一样让人找不出破绽,克里斯耸耸肩,“我说不过你。说吧,有什么事?”
“下午有一场笔试,希望你能参加。”
克里斯眨眨眼,“是专门给我的?”
“不是,也有其他人,但不是所有人,所以你不能告诉你的战友。”
“亚瑟呢?”
“不用告诉他。”
这让克里斯更不舒服了,“在哪儿?”
“就在军营里,很近。”
噢,不出血狼还好。“那行,我去。”
“好孩子。”赫里竖起两根手指,“我今天再教你第二件事:因为不能相信别人,所以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他又重复了一遍,“相信你自己,克里斯。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事,相信你自己。”
望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