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初作揖目送蓝游离开后便推门走进房内,刚进门便看到微生逆疲倦地瘫在睡塌上,手指按着太阳穴仿佛遇上了何种难事。
“为何如此疲神?”宋言初心泛水漪,温声说着便走到微生逆身边,衣角顺风,带来丝缕让人心定的祥和。
微生逆听着宋言初宛若宁神圣药的声音,涣涣撑眸安慰道:“无事。”
宋言初笑靥温润,像是清风拂面,他坐到睡塌边上,提手抚平微生逆紧蹙的眉心,而后轻按着微生逆头部的些许穴位,帮助其活络经脉,去除疲劳。
衣袂细细滑滑地在微生逆眼前轻晃。
“舒服吗?”宋言初一边按着一边轻声问道,生怕惊扰了闭眸休憩的微生逆。
微生逆微闭的灰眸邪气一闪,轻轻将边上的宋言初一提便移到自己身上。而宋言初只觉一个旋转晕眩,待其反应过来后发现他居然如此不雅地跨坐在微生逆腰上,见状他顿时脸上像是火烧般,眼中有些责怪地看着微生逆。
“继续。”微生逆压低声音,丝丝哑言徒增情趣,那语调半是认真半是调侃。
宋言初闻言水眸瞪着微生逆那一脸得逞的的表情,无奈地抬手继续为微生逆按揉着头部。
“言初觉得顾隰如何?”微生逆闭上眼睛,将手垫在脑后,像是闲聊般提起。
“玉君侯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忠心朝廷。”宋言初虽然甚是奇怪微生逆如此问法,但是也将顾隰给他的印象总结告知微生逆。
“如若他有难而我可救他,言初觉得我该救吗?”微生逆语气像是很烦扰,难以抉择般的无奈。
“如若溯回真心视他为友人,那便非救不可。”宋言初为微生逆梳理那稍有凌乱的银发,像是一位指路者。
微生逆手指轻点着宋言初的鼻尖,笑道:“只是我并不知晓他的想法,如此赌注甚大。”
“人活一世,不赌一局岂非无趣?”言初眼眸闪光,嘴角轻扬,那笑意扫去了满室的乏味气躁。
微生逆闻言一愣而后也像是想通了,他心里知晓每逢自己困苦不堪,心烦意乱时总会被宋言初的一抹笑容轻易抚平那波澜的心。
“言初不想回侠叔堂?”微生逆眼眸含笑,手上轻捏着宋言初的小脸道。
“我本就随遇而安,而藏卷阁我甚是喜欢。”宋言初认真道。
微生逆放下玩弄宋言初脸的手,无限怜意地轻叹一声,楚楚可怜:“言初会留下原来因为那几本书。”
“好好好,是因为你。”宋言初不忍,脱口而出安慰起来。
“乖。”微生逆宠爱地笑道,而后便闭眸养神,而宋言初也微笑着提手重新为微生逆按揉着穴道。
二人静谧之时,却听闻门外出来蓝游急切的声音:“启禀楼主,属下蓝游有要事求见。”
微生逆忽然被惊醒顿时火冒三丈,俊朗的面庞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便是阴沉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