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堂堂的贺总,晟世酒店的大老板也太抠门了吧,就给了一小盘虾米啊。”李霜霜笑盈盈地调侃。
和悦看着超大的盘子里盛着比拇指还要粗上两三倍的大个基围虾,笑嘻嘻地说,“这是贺天特意给我的菜,没你们的份。”
众女人一听,除了陆楠,纷纷下手,几秒钟抢光了盘子里的大虾。
“咦!”和悦咧着嘴,嫌恶地看着三个没素质的女人,“你们、你们简直太那个……啥啦!”
“啥?”李霜霜、童丽丽、杜小纯异口同声。
和悦扶额,一字一顿,“没节操!”
陆楠笑了,看着这一群年轻漂亮的女人,心里浮起那么一缕酸楚,要是自己还是这样年轻该多好。按了服务语音,帮和悦点了一盘白灼虾。
“妈妈,今天晚上我们要回尚苑住,你没意见吧?”和悦稍有些顾虑,生怕陆楠不愿意。
与和悦一起住在晟世酒店已有一段日子,和悦与贺天又是名副其实的夫妻,迟早是要回尚苑的。
“傻丫头,我怎么会有意见,要是贺家那个老头子欺负你,我一定骂得他狗血淋头。”陆楠煞有其事地说。
和悦的小脸抽搐了一下。
五个女人围着一桌山珍海味,和悦与陆楠喝着果汁,另外三个人喝着低酒精度数的法国蓝菲。
杯盏互碰,管他果汁还是红酒,一口闷光,这女人喝起酒来的豪爽一点也不比男人差,但是喝得太猛了,除了杜小纯,李霜霜与童丽丽有些微醉。
和悦是最后一个进包间的,她坐在了离门口最近的位置。
杜小纯起身去洗手间,此时,有人在外面敲门,和悦想,一定是白灼虾做好了,应了一声“进”。
侍者端着白灼虾向餐桌走去,杜小纯与他擦身过去,走到门口时,无意中向回瞥了一眼。
那个侍者手托着托盘,眼看要走到和悦的身后,托盘底下藏着一把雪亮森冷的匕首……
“小心!”杜小纯惊喊一声,一箭步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在和悦的身后,匕首生生地刺进她的后腰。
顿时,屋里的女人惊叫起来,“啊!——杀人啦。”
侍者一把扯开杜小纯的身子,又要朝和悦的身上刺去,陆楠抄起盘子猛摔向他的脸,豹子也及时冲了进来,三两拳制服了行凶的人。
“杜小纯!你醒醒,醒醒”
和悦扶着晕死在地上的杜小纯,她的后腰处鲜血直流,惊恐担忧地大喊,“快送她去医院!”
————
傍晚时分,尚苑灯光明亮,贺森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下了一半的象棋。
看到巴顿车停进尚苑,他浑浊的老眼亮了一下,心道,总算回来了。
主驾驶座上,贺天没有着急下车,而是安慰和悦,“一只肾也可以正常的生活,你不必太过担心。”
下午在晟仁医院,医生告诉她,杜小纯的肾严重受损,需要立即摘除,否则会感染另一只肾。她懊恼极了,是为了救她,杜小纯才会少一只肾的,为什么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无辜的人!
和悦陷在深深的自责中不能自拔,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戴着有色眼镜看待这个与贺天有过关系的女人,她讨厌过杜小纯,嫌弃过杜小纯,甚至没拿正眼瞧过这个女人……
-本章完结-
☆、第205章 绝不掺和
“悦悦,这件事不怪你,我相信贺天一定会抓到幕后指使的人,还小纯一个公道的。”陆楠轻揽着和悦纤柔的肩膀,再多的安慰于事无补。她心疼和悦,真不知道冯榭死后,这一年多的时间,和悦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不曾与人结怨,不曾伤人性命,到底是什么人要致她于死地!三番五次的想要取她的性命!
“一定要那个人血债血偿,还有害我失去孩子的那个人,他们都该死!”和悦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里,那双小拳与娇弱的身子颤抖着,一向以善待人的她,这一刻被仇恨蚀了心。
贺天与陆楠皆怔住了。
“悦悦不要这样,你吓坏妈妈了,我善良的悦悦怎么能这样想呢?”陆楠心疼地捧着和悦苍白的小脸,“一切是非自有公断,该谁偿还的债,谁也逃不掉。但人活着不应有恨,明白么?”陆楠是个善良的女人,一直都是,四年前,她也曾恨过,是和悦的存在,令她忘却了恨,令她有活着的信念。
“呜呜……”和悦失声痛哭,这哭泣是那样的久违,从失去孩子到现在,她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开心快乐的活着,她披着坚强的外衣,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支离破碎的心。
凄绝的哭泣声震碎了贺天的心,这一切都怨自己,是自己没有守护好和悦,以前是,现在也是,房少华说得对,他带给和悦的只是无尽的悲痛,他不甘心,他对和悦的爱不应该是这样,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客厅里,贺森依旧耐心地等着,他觉得,那天在医院里有些过分了,抛开自己的辈分,他想跟和悦低个头,认个错。毕竟,他一把年岁了,还有什么不能看开的呢?
见和悦与贺天进了客厅,他拄着拐杖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看着和悦哭得通红通红的双眼,贺森忍不住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