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人起疑。”
要不要这么严重啊,吃一堑长一智,他才不会明知道会倒霉还要和陆明明接触呢!简墨正要拒绝,却被简要一瞪眼闭了嘴:“少爷,如果你不愿意让欧阳跟着你,那就由我亲自跟着你。”
这次的节目都是从全校各院系报上的节目中海选出来的,质量可谓不俗。而节目单上唯一没有经过审核就列入的,是造纸班的小话剧。简墨问起楼船雪的时候,她回答这是每年的惯例,不用管它。
这算是特权阶级的特殊待遇吗?
简墨没有深究下去。一个节目而已,就算是搞砸了他手上还有五个备选。虽然不喜欢造纸系的作风,但他是还没有到为了个人好恶,在没有遭遇任何恶意的情况下就主动去挑刺攻击谁的。
反倒是楼船雪,诧异地问他“不想知道为什么”。简墨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楼船雪大概猜到简墨心里在想什么,主动解释道:“和你想的不一样。到时候你就知道。”
撩起别人的好奇心却又不肯负责任真是太可恶了。简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恶狠狠地啦上背包拉链。
欧阳靠了过来,向外面抬抬下巴,小声道:“是那个女生嘛?”
简墨扫了一眼窗外走过的一群女生。
其中一个头发长长,肤色雪白的女生垂着眼帘,在女生与女生的缝隙间默默地走着:淡黄色的围巾流苏在腰间有节奏的摇曳,仿佛春日里的稚柳垂条。她就这么默默走过一扇窗户,一扇窗户,又一扇窗户……姿势始终没有变过。
直到路过最后的门,女生半个身体已经消失在门框的那一瞬间,简墨发誓:女生还是那个姿势,只是黑色的眼眸悄然滑了过来,躲在睫毛颤动的眼角后,向这边长长地望了一眼。
“这一眼,只有0.07秒,却极为漫长。”
简墨脑子莫名其妙地迸出这么一句话。然而下一个0.07秒,他的视线就被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占满了。
欧阳挡在了他和陆明明之间。
简墨怔了一下,瞬间明白欧阳在干什么,顿时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觉冲上脑后:他以为是在给自己挡桃花煞吗?
欧阳走了过去,把门关上,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
“这个女生有问题。”欧阳黑着脸说,“是高级催眠术。我爸妈曾经请人为我训练过很多次,避免做生意的时候被人耍了。没想到有人会用这个来对付你!”
简墨微微张开嘴,随后自嘲道:“真是瞧得起我,居然被一个特造师盯上了。”
“没有搞定?”电话那边说。
何丹咬咬嘴唇:“那个家伙运气太好,两次正进行得顺利的时候就被他的朋友打断了。下次我一定会选个好——”
“还有下次?”电话里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以为是在玩游戏吗?”
何丹连忙说:“下一次一定会成功,我一定会想一个完全之策,保证陆明明催眠的时候不被任何外力干扰,这样谢首一定逃不掉。”
“是吗?”那边讽刺地说,“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信心。”
“我——”
那边不耐烦地打断何丹,声音骤然阴厉:“谢首不是个白痴!一而再而三的出问题,你以为他不会怀疑吗?看在姑妈的份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把握不住,以后就给我安分守己,不要搞七搞八。”
何丹又羞又恨,低声说:“我知道了。”
那边掐断了电话。
何丹抬眼森森地看着包厢对面端坐犹如皇后的陆明明,粉色蔻丹在桌子上抓掉了两块。
对于思考谁要对付自己这个问题,简墨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坑。
能够写造特级纸人的自然是特造师。就算不是特造师本人,也是与特造师息息相关的人。自己这个学期就揍了造纸7801班所有的男生一顿,而7802的毛小磊也是被他从寝室里轰出去的,两个班加起来四十个人,人人都有嫌疑。如果把范围再扩大一点,整个造纸系四个年级一百六十个人都有嫌疑。
楼船雪早就提醒自己了,7801和7802已经联手准备对付自己了。可这话虽然是好心,可简墨还是忍不住心里有点埋怨:说了跟没说没有什么区别,大海捞针啊。
简要听了欧阳汇报之后没二话,直接跟他要了公关部的电话,说自己决定赞助京华大学的元旦狂欢会。除了优胜者的奖金和奖品外,还包了狂欢会当日所有志愿者的盒饭,晚会结束后再请所有志愿者一次宵夜。
听着欧阳和简要两个人就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安全防卫问题探讨得越来越热烈,比如要求他“最近不要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程,包括薛晓峰、陈元,避免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套出他的动向。”比如“绝对避免与陆明明碰面,见到马上找理由离开,至少保持十米距离。”等等,简墨一个人无聊地拿着笔在草稿纸上胡乱涂画,不知道怎的,回想起自己握着轻音的肩膀求他救简要的情形。
什么时候他才能够让简要不那么操心的,什么时候他才能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什么时候他才会不用缩头藏脑隐姓埋名的生活,什么时候他才有足够的底气正大光明地走在大街上,不用担心谁会突然给自己下个套、挖个坑?
简墨望着手中的笔:他的魂力波动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呢?
狂欢会前两日是节前的最后一场期末测试:《造纸简史》
简墨所在的造设7803班已经考完了七门。薛晓峰和秦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