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姣伶身边介绍花草,她回头道:“哇,清清姐,你吃坏肚子一个星期还没好?快去医院看看吧,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秦沉的投了过来,白语清有些心慌的低下头,“没事的,只是慢性胃炎,我有吃药的,已经好多了。”
赵姣伶随意搭了一句话,“慢性胃炎?那你得好好养胃了,不然以后问题就大开。”
白语清连连说了两句谢谢,她想要秦沉知道她怀孕,又不想让他知道,心里很是矛盾,而且哥哥和她撇清关系了,她更不能去纠缠他,自己已经被赶出家门了,怎么能厚颜无耻的纠葛?
赵姣伶像上次一样挽着秦沉离去,白语清凝视着他们的背影,难过的特别想哭。
赵姣伶突然回头,白语清发虚的转移视线,赵姣伶似笑非笑的对秦沉道:“那个清清怎么老偷看你?”
秦沉顿了下脚步,声音不喜不怒,“她什么时候看我了?”
赵姣伶有些窃喜,总算引起秦沉的注意了,她随意道:“刚刚啊,她看着你的背影,我就扫了她一眼,她大概觉得不好意思,就把目光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秦沉淡淡哦了声,忍住心里的异样不回头。
下午白语清给花洒水的时候,赵姣伶又来店里了,白语清有些警惕,这个女人三番几次的出现,该不会是想找她的茬吧?难道赵小姐已经查到了她的身份?
下午的时候老板娘一般不在,唐莯莯非常热情的招呼赵姣伶,白语清做足了表面功夫,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赵姣伶邀请白语清去喝下午茶,唐莯莯羡慕死了,白语清婉转拒绝,唐莯莯撺掇着白语清,“去吧,店里有我看着呢,我不会告诉老板娘的。”
赵姣伶友善的邀请了几遍,白语清犹豫片刻还是去了。赵姣伶带白语清来到茶餐厅,她们各自点了一些蛋糕和饮品,赵姣伶喝一口咖啡后步入正题,“你是秦沉的妹妹吧?怎么被他赶出秦家了?”
果然,赵小姐查过她,白语清优雅的吃着蛋糕,从容不迫道:“想必赵小姐也知道,秦太去世的事,我亲妈都没了,秦家赶我出来很正常。”
赵姣伶掩嘴咯咯的笑,“白小姐,你这话说得好像秦家人很无情一样,大家族是不会做这么没面子,这么绝情的事吧?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吗?”
白语清用汤匙搅了搅牛奶,她无奈道:“秦家的确是把我扫地出门了,原因你不信我也办法。”
赵姣伶喉咙一梗,她试探问:“你跟你哥,有没有...其他的关系?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的,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白语清抿了一口热牛奶,她沉静道:“赵小姐,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碎语了?比如德国骨科?这些都是公司里的人乱传的,你不要相信。”
赵姣伶颦起秀眉,秦沉的妹妹还真是油盐不进,嘴巴紧得跟什么似的。
赵姣伶干笑两声,“是吗?听说你们以前关系很好,怎么现在变得跟陌生人一样?”
白语清不想再继续和赵姣伶说什么了,赵小姐打探她,无非就是担心她和秦沉之间有什么。
白语清假意看了下时间,陪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了,老板娘如果回来看见我擅离职守就遭了,失陪了。”
白语清拿起包包走人,走前她还结了账。
赵姣伶无聊的吃着点心,边琢磨秦沉和白语清的关系,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赵姣伶和托尼煲了一会儿国际电话粥,就去付账了,却得知已经结了帐,赵姣伶只笑了笑,她走在街上,继续想着怎么让秦沉主动退婚,如果真到来不及的时候,她再和父亲对着干吧。
最近一个星期里,赵姣伶每天都订了一束玫瑰花,点名让白语清送去秦氏公司,白语清频繁跑腿,她有些恼火,赵小姐对哥哥还真是挺上心的,每天都一束玫瑰花,还非要她去送,难道是在警告她?或者刺激她?
白语清每次送回花都是秘书签收的,因此,秘书很疑惑,秦氏千金怎么跑去花店上班了?
这一次,秘书去上了厕所,白语清找不到人签收,她只好硬着头皮敲办公室的门,“秦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嗯。”
白语清带着帽子和手套,身上穿得特别厚,冲锋衣很大,里面穿了三层毛衣,如果不是怀孕了,她不会穿得跟粽子似的。
秦沉审批着桌上的文件,没有抬一下头,他削薄轻抿的唇形很完美,身上的气质很孤清,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看起来不厚。
他认真批阅文件的模样,让白语清怦怦的心跳,这时候的他,别有一番男性的魅力。同时,她摸了下肚子,感到心酸。
白语清把妖艳的玫瑰花放在他的桌上,将本子小心挪到他手旁,“秦先生,请签收。”
秦沉听着熟悉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心里好像被什么挠了一下。
他接过本子迅速签了个名字,始终没有看白语清一眼。
白语清拿好本子缓缓离去,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回眸望了一眼秦沉,低哑道:“哥,你没有权利剥夺我做你妹妹的资格。”
“你想回家?但是不好意思,我不想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秦沉的笔顿住了,他抬头注视着那个女人,她的鼻尖很红,脸颊被冷风吹得干燥,她穿得特别厚,把自己捂得很严实。
白语清的头越来越低,她的眼中噙着泪水,她缓缓转身,声音有些哽咽,“哥,你讨厌我了,是不是?”
秦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