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会从杜景羽的口中说出来。
伴著渐渐微弱的抽泣声,累极了的晨媛也慢慢入睡。
“媛媛?”发现没有了声音,杜景羽这才试探性的呼唤。
梦中的晨媛只是略微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没有回答。
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著四周一片的黑色。表面上温柔的杜景羽,实际上却是和这片黑色一样,不断的靠著光明的白色隐藏自己内心的黑暗。
是因为她的清澈吧,所以让他想要毁掉。
就算知道这件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却忍不住想要毁掉她的光明。
略微的转过头,却发现因为自己坐起来而让她的上半身半露在空气中。将被子从自己身上扯去,将她完全盖住。
“我在做什麽?”
看著自己的手,他有点不知所措。这不是杜景羽,这不是他!
“景羽,你又把她带回来了。”
杜景羽只想到外面倒杯水,让自己冷静冷静,却被客厅中的简子墨吓了一跳。
“你什麽时候又跑回来了?”瞬间恢复冷静的杜景羽倒了杯水灌入胃中。
简子墨皱著眉,杜景羽身上的气味实在是太浓烈。瞧他只是套了一条长裤,赤裸的上半身有细小的抓痕,可想而知刚才多麽的激烈。
“别管我什麽时候回来的。景羽,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吗?为了你好,我劝你快点和她断掉。等你深陷的不可自拔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这才是简子墨最担心的,他自以为是的自制力,只会让他变得刚愎自用而忽视了自己的沦陷。
“我自有分寸!子墨,我不是你,我有我的自制力!”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杜景羽的语气略微的上扬。
“你什麽意思,我哪里没有自制力了?!”
原本还一派平静的简子墨立刻变的火爆,将火爆性格压抑著的他,实际上是激不得的。
“那你现在又是做什麽?”冷冷的一句话堵住了简子墨。
愣了一下,颓然跌坐在沙发上。好吧,他自己也没资格说别人。
两人一坐一站静默了许久,沙发上的简子墨才站了起来,拿起了西装外套。
“我先走了。”说著走向了门口。
只是,才将门拧开,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回头。
“景羽,把你身上的味道洗洗。还有,你太激烈了。”
拿著玻璃杯的手僵住,杜景羽的眉头深锁。
杯中的水剧烈的晃动,破碎的玻璃扎破了垂下的手指。
他不会!绝不会!
(12鲜币)62心魔
被子拉过了胸口,赤裸的双臂从被子中伸了出来,抱住了曲起的膝盖。
明明是隔音的墙壁,可她好像听到了杜景羽在和什麽人说话的声音。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的摇了摇头,是她想太多了吧。
索性掀开了被子,踏入了属於杜景羽的浴室。用清水冲洗著身上的黏腻,轻轻地摁压著小腹,感觉到有东西从体内一点点的流出来。
“真恶心。”
抿著笑意,继续用清水冲洗,直至整个浴室笼罩在雾霭之中。
回到房间的杜景羽却见床上没人,心头一紧。却听到了浴室的水声,这才安下了心。打开了浴室的门,果然看到了雾蒙蒙中隐约的身影。
听到了声响,晨媛这才转过头,却见杜景羽站已走到了自己的身後。
“还疼吗?”
一见到她那张略带疲倦的稚嫩脸庞,语气又软了下来。
垂著的头摇了摇,手中握著的莲蓬头被他拿了过去。柔和的水柱再一次洒在她的肌肤上,冲刷著她因为刚才的激战而淤青斑斑的身子。
“媛媛,看著我。”
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影子。
不明白此刻的心情,不想再伤害她,也不希望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能告诉我为什麽吗?为什麽要那样子对我?”再一次问出了口。
从一开始她就是因为喝醉而失身於他的人,第二次也是他趁著她的酒意占有了她,从头到尾她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情。
“我不懂,真的不懂。景羽,你为什麽要像和我有仇一样的伤害我呢?”
心中一凛,在她清澈的眼眸下,竟然他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明明她什麽都不知道,却能够正好说穿他心底最深的丑陋。
的确,她什麽错都没有。可是,为什麽他要这样子对她?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到底又是什麽?
闭上了眼,放下了手中的莲蓬头,将她整个人搂入了怀中。
“对不起,媛媛。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把那一切都压在她的身上,以为可以借此自己得到痛快。事实上,他的这种行为,只不过是迁怒。
心底隐隐的反驳著,似是在讥讽他不断的躲躲藏藏。到底是躲著什麽,又是在害怕什麽?
晨媛一言不发的垂著头,任由著杜景羽为她擦干水珠。
“你……”直到他将她抱回了房间,她才抬起眼,“你的手!你的手在流血!”
抓过了杜景羽的手,细微的血珠从他手上几道细长的伤口中渗出来。
被她的小手抓著,她的眼中盈满了惊诧和担忧。下意识的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却已经来不及收回凝视著她的眼。
“家里有纱布吗?你的手需要包扎!”扯过了一件他的宽大衬衫套在身上,晨媛急匆匆的站起来,一边向外面走一边还问杜景羽。
“好像在电视柜下面……”显然此刻的杜景羽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