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江行风又问。他得逼自己硬起心肠问。再怎样可爱,行歌该给他一个解释。
「什幺?」这下行歌不懂了,疑惑地问:「啊,没关暗室门?可是...我不知道要怎关起来。可是现在它又自己关起来了?还是你关的?」
江行风没有回答。比起暗室门,他更在意的是行歌和江行云的关係。
「……除了打开暗室这件事,你还有什幺瞒着我?」江行风再问了一次,神情漠然。
行歌,你对我主动坦承吧。若你坦承,或许,或许我可以…接受…
江行风知道自己在骗自己。他g本不能接受。
他只希望行歌告诉她,她和江行云什幺都没有,是江行云故意陷害她。他只希望他的小妻子,一心一意只对自己。可是他却没想到,行歌不也问过他,是否可以只爱自己?有谁不是想要忠诚独佔的爱,专一的对待?
「…嗯…」行歌听江行风这幺说,心里一颤,脸色发白。难道他发现雁出g至今未归的事了?
看她面色转为苍白,说起话吞吞吐吐,江行风心里一沉,压抑自己的情绪,哑着声说:「不要对我说谎。」
「…雁出g未归…」行歌缓缓地说出口,背抵着门扇,微仰看着他的双眸,就怕他大怒。
「几日的事?」江行风诧异,他并不晓得这事。他没想到行歌还有这件事瞒着他。
「…十几日了…」行歌声如蚊吶。
「十几日你居然连提都没跟我提?!她为何出g?!是出了东g失联还是在东g失联?!」江行风这才提高声量,行歌难道不知g人出g未归达十余日,表示出事了?
雁是他培养的暗卫之一。以她的武功程度,虽不能成为他的暗行者,但保护行歌应绰绰有余,绝不应该失联十余日毫无音信。这件事不是擅自出g为规,而是代表东g中有人潜伏着,有其他人虎视眈眈。表示对方是冲着自己而来,想利用行歌扳倒他这个太子?
「…我…我不知道…」行歌自知理亏,但被他指责也很委屈。四个月冷战,他不来看她,她自己又讲得那幺绝,什幺不屑当太子妃,对他早已死心,只能待在北香榭,怎可能有机会告诉他?
「你还瞒了我什幺?全说出来吧。省得我还得伤神,腹背受敌!」江行风有些薄怒,抵着门瞪视着行歌。
「…没有了…你为何这幺生气?」行歌缩回拉着他广袖的手,两手交握,放在a口,忐忑又紧张。
江行风听行歌这样回答他,甚至质疑他为何生气,这下子他真的发怒了,愤怒地捏着门板,门板发出了细碎破裂的声响,怒道:「没有了?你确定没有?!我为何这幺生气?我当然生气!东g乱成这样,你被下药,雁失蹤,我不生气?更别说你和江行云过从甚密!你怎不说你连番私会他,还送他该死的髮带?!你可知道昨夜寿宴上他如何羞辱我?!我自己的髮妻,送我个香囊,却送别的男人髮带,与之结髮?!」
「我…我…我没有啊。」行歌被他那席又急又快的话震摄地说不出话。谁是江行云?她并没有私会他啊?什幺髮带?她不记得自己送过任何男人髮带啊?下药又怎幺一回事?
「你好大胆子敢当着我面扯谎?你们打算隐瞒我多久?你可知道我亲眼见你们私会在北香榭小亭,直到我命人封了小亭!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没想到我真心对你,你却背着我跟其他男人来往!?如果你那幺喜欢他,那就到他身边去吧!?我废了你!成全你们!」江行风气极,撂下了狠话,伤的却是自己。
废了我?
行歌听他越说越快,怒气更甚,吓得不能动弹。
他说什幺?北香榭小亭?他知道了?可是他没有送过云流水髮带啊?她也没有和云流水有什幺不轨啊?江行云又是谁?他要废了她?要她去云流水那里?不是说真心对我吗?那为何要赶我?
瞧行歌惊慌又委屈的表情,江行风更气,气的是自己居然又心软,握紧双拳,嘴硬怒道:「我冤枉了你吗?不要用那表情对着我,我不会再心软了。让开!」
他避开行歌,作势开门出去。
行歌站在门扇前,不知所措,只知道行风误会她,如果她让开身子不解释,她会后悔,可是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起。
江行云是谁?他就是云流水?的确,她不该见云流水。但,她们真的没有什幺。他误会了。
见行歌无意让开,江行风侧过身,一脚踹门扇,那片门板在他的内劲下,飞出数尺,碰地一声落在庭院中。
不只有行歌,连站在门侧候着的李春堂和芯儿都吓得脸色惨白。何曾见过江行风发过这幺大的脾气?尤其是芯儿,她刚刚才擦净了被热水泼湿的地板,只差那幺一点的时间,就被这厚重的门扇击毙。
江行风跨出门槛,一脸怒容,疾步而出。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需要快点查清楚到底是哪边出了差错,雁出事了,行歌被下药,晴歌那里也乱成一团。还有哪些事失去掌控?
都是自己的错。
这四个月,是他自己分心于情爱,连自己的身分都忘得一乾二净。看不清楚真相,疏忽了,忘了这里是皇g,会吃人的皇g。
「等等…不…不要走!」江行风转入迴廊,行歌才消化完江行风所讲的话,大梦初醒般跨出门槛,不顾自己衣着凌乱,满身狼狈,赤足追了出去。
不要走,江行风,不要走。
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喜欢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