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又向电梯大步走去，但在走廊上突然停下脚步。就在他身后，一股香气弥漫开来，一种天然、清新、美丽的气息，就像……就像一朵巨大的百合盛开。或是木兰花。k转过身来，发现john正全心全意地凝视着他，嘴巴张着，而一股轻柔而奇妙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卷发。
“这真是太了不起了。”john轻声说，他的大脑回响着，太了不起了。我的天。而k突然有种感觉，john头脑里那张自己的黑白照片已经上了明快的色调，开始变得……容光焕发，或是别的什么。john还盯着他，就好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似的，而不仅仅是一个有着冰冷俊俏脸庞的威胁x_ing黑影。
k犹豫了一下。“嗯。我马上回来。别碰玻璃。”他转身飞快地走过走廊，因为他想赶紧跟molly说完话，取回之前落在这儿的马鞭，然后再把john带回家。正如hudson太太所说，面团要趁软时揉。
jorade走去，后者露出一个有点无力的微笑。“没错，他总是那样。”
他们在沉默中站了一会儿。“嗯，”lerade大胆地开口，“今晚咱们可干到挺晚啊，对吧？”
john沉默地看着他。“你是他的新……呃……新助手？”
john相当感激对方的措辞。“对。”他还是不知道该将视线落在哪儿。
“呃，听我说，k他——他帮了我们很多忙。他有时是个混蛋，但我觉得他算是吸血鬼中最好的了。他跟其他家伙一点儿也不一样。”lerade满怀希望地说。
在jok在他身后再次出现。“再三考虑。”他沉思着，近距离注视着john。john被他盯得不安地打了个寒战。“过来。”k下令，快速上前抓住john的手，那使小个子男人彻底慌乱起来。吸血鬼不经思索地再次飞快走过走廊，身后拽着john。几分钟后他们站在电梯里，向地下实验室下降着，那是k把马鞭落在了那里。她不是很敢碰那东西，但她当然也忘不了它在那儿。
k在电梯里转过身来，把john抵在墙上，垂眼盯着他。他们的脸只相隔几英寸的距离。
“我还没吻过你，对吧？”k放缓声音，像是在沉思。john抬头看向他形状优美的弓形嘴唇，思考着一个问题：当接吻双方中的一方有着为吸血而生的利齿时，他们还怎么能接吻？他的呼吸滞了一下。
[尖牙]，这是他脑中出现的唯一一个单词。k能感觉john在脑中想象嘴中自己鲜血的味道。那真是……哦，对，牙齿。k露出一个让自己尖牙不那么明显的微笑——过去他不想让自己的微笑太吓人时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