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岁月里,他会渐渐枯萎,直到生命的结束。
任恩知道这一生,他的生命也曾被滋润过,被岑屿开始时的爱情,被常豫末持久的爱情,但从今以后,常豫末的爱情成了他心里的最痛,痛得渐渐失去生命,岑屿的爱情成了能要他命的禁术,一日一日消耗他的生命。
纵有千言万语,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任恩知道自己亏欠常豫末太多。
“真想回到当初。”
“多好。”
不用完全说出,他俩都知道说的是什么。当初春日暖暖,芳草如茵,任恩一身柳绿,坐在柳枝摇曳的柳树下。阳光透过树枝落下的斑点照在他身上,他凝眸流睇,望着常豫末抱着自己出生不久的孩子欢笑。或许那个时候,任恩对他就已经有了异常的情愫,但他一心盼着那无情的人会被孩子打动,不曾理会心里那份安宁和温存。
而常豫末,时不时抬头望向那张难得明媚的脸。那一瞬间,他产生错觉,怀里抱着的,是他和心爱的他的孩子……
“那时候还是留不住你……”
“倒不如……”
倒不如不相见,不相识,不相知,不相……爱。
“不管怎样,以后都要好好生活,不要失去希望。”因为我会在心里关注你。
“嗯。谢谢你。”谢谢你体谅我的难处。
慢慢走到岑屿身边,咫尺之间,却似跌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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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薰风环绕在山林间,因为立禅喜得娇女,祭典比往年都要盛大,但惨淡的心情却难以消减。
“日子真像是熬药,什么时候是个头。”任恩微微蹙眉,懒散地对苏蝉影说。
苏蝉影心里叹息,他知道任恩自从常豫末离开后,就染上无名之症,喝再多的汤药都没有用,病在心里,和他一样。“熬也熬得过。”
任恩慈爱地摸摸他的头,柔声道:“那么年轻,别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孩子还未见过?”
苏蝉影脸色黯然,说道:“说我身子不好,不能带孩子,而且还不到三个月。”
“那么刻板做什么,他们父子都是这一点让人厌,自以为是。”
“就快到了。”苏蝉影轻声道。
岑屿执意要举行纳妃大典,让诸神都知晓任恩成为他的妃子。日子一天天过去,任恩的j-i,ng神一日比一日萎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