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禾想了想,“走,去我家,我新学了一种络子,用七彩的线打出来,好看的不得了,倒是可以教教你。”
却说,此刻念叨芽芽的还有隔壁的王大婶。
她一大早起来便不大舒服,上吐下泻,折腾半头晌直接下不来床了。
王大爷才要去武家庄找郎中,却在大门口将风尘仆仆的卫望楚碰个正着。
卫望楚摸了脉,询了几句病情。
隔壁间或传来少男少女的说话时,嬉闹声,芽芽的声音间或夹杂在其中。
男人心头微动,六天未见了。
王大婶听着也忍不住笑起来,道:“今日芽芽生日,又能吃到芽芽娘做的手擀面了,芽芽娘的手艺啊,咱纯山村可找不出第二个来。”
“婶子,今日你可不能吃手擀面,吃了药以后,要吃好克化的,稀粥最好。”
卫望楚一说完,老太太脸色顿时跨了下来。
卫望楚嘴角微弯,漫不经心的问:“婶子刚刚说的可是周二叔家大姑娘?”
“是啊,是,她比周老三家的小杏小几天,本来说叫桃花,周老二家的不同意,觉得桃花这名字不好听,后来就叫了芽芽。”
王大婶顿时又变得笑眯眯的,“当时我还觉得桃花好歹是花,咋不比叶芽好听点?可你别说,叫着叫着,就觉出芽芽这个名字好听了!”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芽芽好听。”
“芽芽刚出生的时候,白白嫩嫩,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可好看了。”
老太太打开话匣子就容易搂不住,唠唠叨叨说的竟是芽芽小时候的事。
“芽芽这丫头呀,打小心眼儿好,我原来啊养了一只大白猫,性子不好,爱挠人,没少挨打,芽芽稀罕它,爱抱它,没少被它挠,不是挠破脸,就是咬破手,每次我都气的要打死那猫,可芽芽呢,每次都不让打它,哭着说,不打它,要摸它……后来,那老猫和芽芽最好,你看,到底是好人有好报,是吧?”
卫望楚很有耐心的听完,嘴角微翘,“是,婶子说的对。”
王大爷端着茶水进来,见老伴儿在和卫望楚唠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婆子,你和卫大夫瞎唠什么呢,卫大,夫对不住啊,她人老了,爱唠叨。”
卫望楚微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我也喜欢听婶子说话,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