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飞点了下头,刚准备进屋开方子,院外就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转头一看,竟是鹤垂之带着十几个手下走了进来,脸色一点都不好。
鹤垂之见到费飞正站在院子里,这时长吁一口气,就指着费飞说道:“幸亏你没有跑掉。”
鹤敏之看他的脸色不对劲,便道:“哥,怎么了?”
鹤垂之道:“怎么了?他的三个同伙全部跑掉了,还杀了我杀满门两名弟子,现在无影无踪。”
鹤敏之惊道:“跑了?”
费飞也是大吃一惊,都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也知道渠年非常聪明,运气也不错,多少次死里逃生,可是他被封住了修为,就算他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施展啊。这两天他觉得,这三人是个累赘,连累了他,害得自己还要想方设法地营救他们,结果现在倒好,自己陷在泥潭里没有上岸,人家就已经上岸跑远了。
心里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当时就不跟渠年说散伙的话了,要不然以他的聪明,说不定还能回过头来营救自己。更糟糕的是,渠年是他的同伙,现在他逃跑了,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日子肯定更难过了。
果然,鹤垂之这时看着费飞,冷冷说道:“你兄弟是怎么逃跑的?”
费飞急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逃跑的?我又没有参与他们的逃跑计划!你应该问看守他的人哪!”
鹤垂之道:“看守他们的人已经被他们杀了。”
费飞道:“那我也不知道呀!我昨天晚上哪里又没去,又没有千里眼,又没学过算命,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逃跑的?”
鹤垂之道:“昨天你们分别的时候,你特地回去跟他们说了悄悄话,是不是跟他们商量逃跑的方法?”
费飞急道:“你真是异想天开!我要有逃跑的方法,我自己就跑了,干嘛要告诉他们?”
鹤垂之道:“你说过你是哥哥,肯定要照顾下面的弟弟,让他们先跑也情有可原。”
费飞心道,我有这么伟大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嘴上道:“你别冤枉我啦?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逃跑的?”
鹤垂之道:“你兄弟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费飞道:“泡妞的手段算吗?”
鹤垂之道:“不算!”
费飞道:“如果不算的话,那就没有了!虽然我们的师门很厉害,但我们毕竟还年轻,师傅的很多手段我们还没学会,也就是我勤奋好学,才把医术学得精湛,而他们全部学个半吊子,所有手段都用上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被你们抓来做猪仔了!”
鹤垂之脸色一冷,道:“看来你不老实。如果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不为难你,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说的话,我就把你带走大刑侍候了!”
费飞心下一沉,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知道啊!”
鹤垂之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时就招了下手,道:“带走!”
几名手下应了一声,就走了过来,准备把费飞带走。
鹤敏之这时冲了过来,拦住了费飞,看着鹤垂之急道:“哥,他兄弟跑了,你带走他有什么用?”
鹤垂之道:“我要把他兄弟的下落逼问出来!”
鹤敏之道:“跑了就跑了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鹤垂之道:“你这是开玩笑,你不知道他兄弟有化铁为石的本领吗?如果不把他们除掉,也就是放虎归山,万一有朝一日回到我天青矿,施展歪门邪术,把我天青矿变成一片废墟,那我杀满门的根基就断了!”
鹤敏之这时上前两步,把鹤垂之拉到一旁,小声道:“哥,既然他的兄弟已经跑了,就算你逼问出来他们的下落,也未必追得上了,而且你不用逼问也应该能猜得到,他们肯定回师门了。你也知道,他们的师门很有来头,很有可能是我们招惹不起的门派,你还能敢杀到人家师门去?但如果把这个人留下来,还可以做人质啊,到时他们的师门过来,我们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呀!”
鹤垂之想了下,道:“你觉得他们的师门很厉害?”
鹤敏之道:“如果不厉害的话,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弟子?”
鹤垂之深吸一口气,道:“那把这个人关起来,不一样可以做人质吗?”
鹤敏之急道:“我还要指望他治眼睛哪!你没看我的眼睛已经有好转了吗?”说时睁大眼睛看着鹤垂之。
由于她昨天盯了一天镜子,对着镜子的时候,她会把眼珠对着镜子,练了一天,虽然眼神还没有调节过来,但已经找准了角度,所以他现在眼神虽然飘向别处,但眼珠却是盯着他哥的。
鹤垂之道:“咦?好像还真有点效果!”
鹤敏之听得心花怒放,道:“本来就有效果呀!所以这个人还不能得罪。”
鹤垂之道:“但他开出来的方子我们不是已经有了吗?已经不需要他了呀?”
鹤敏之道:“他刚刚跟我说了,他每天开的方子都要换的,把他得罪了,万一他使坏怎么办?这个人看着还挺有骨气的。”
鹤垂之自己毕竟也需要治疗,所以也想知道他开出来的方子,这时深吸一口气,道:“关键是家伙有点邪门,万一他跟他兄弟一样,莫名其妙就跑了呢?”
鹤敏之道:“这个没问题,我多找几个人看着他,马上给他做一个铁笼子,晚上就让他睡在铁笼子里面,然后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