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明看了秦墨一眼,眼神里有种要打人的冲动,那意思你悬赏都收了,才想起来关心案件,不觉得太假了吗?
哪知道秦墨脸皮已经淬炼的堪比一品宗师境,跟没看出来似的,一双纯净毫无杂质的眼睛里依旧透露出希冀与担忧。
张景明不多纠缠,只想赶紧将秦墨送走:“人我们已经审问过了,是众神教的教徒,跟信息库里的通缉犯也能对上。”
“通缉犯?”
张景明沉默一会儿,面无表情道:“手上有七条人命,当然,可能还有不知道的其他命案。”
“邪教徒有时候会集体行动,破坏,杀人,事后也没机会确认,有些命案就成了悬案。”
“估计是知道死刑难逃,昨晚在监狱里就自杀了。”
张景明还有点没跟秦墨说,命案中包括两个小孩,且手法极为残忍。
就算张景明不说,秦墨内心也因为邪教徒触动颇深,来之前他纯粹是因为能领赏觉得昨天自己抓住邪教武师而骄傲自豪,现在更多是有种为名除害的武师的责任感。
锄强扶弱,是秦墨最初对武师的朦胧认知。
现代社会,到处都有警察叔叔,已经不需要武师来锄强扶弱,路见不平仗义相助统一交给国家,但是如邪教武师这种本身极为邪恶的凶徒存在,却是危害性更大了无数倍的暴民,他们杀人只在瞬息之间,如果没有武师阻止,在警察到来之前便早已酿下大祸。
从另一层面而言,这不也是除暴安良么?
当然,秦墨不太能高兴起来。
不说邪教徒手上七条秦墨素不相识的人命,与秦墨同行去帝武的新生杨莹却是在秦墨眼底下被偷袭砸碎颈椎的,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如果自己不是向后看了那么一眼,引起警觉,现在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人,也许就不止是杨莹一个。
想到这里,顿时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
秦墨跟张景明道了别,随后去跟程曦汇合,张景明给两人安排了下午去帝武的动车。
至于杨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短时间内,估计很难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