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在刘平这只小蝴蝶的煽动下,吕布势力早早就灭亡了,刘备没有了吕布的打击,也没有投到许都,反而跟曹氏成了生死大仇,让刘备共同出兵征伐袁术那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四路大军去掉了两路,谁知道袁术能坚持多长时间?
只是对刘平以及曹氏来说,袁术那个伪朝廷不得不打,不知这次突袭能不能出奇效……
这时候,刘平指着远处布图以及那三十几个族人道:“岳父,这次小婿去草原,带回不少上佳养马之人,岳父可否奏明天子,封那头人为太仆丞,专职为我曹氏养马?”
“还是平儿想的周全,连养马之人都带回来了,”曹操捏着胡须点点头道:“区区一个太仆丞而已,不过举手之劳,我明日便去奏明天子。
你这一路车马劳顿,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只是节儿这些天一直在念叨你,你先去见她一面,好叫她放心。”
“小婿马上就去,”刘平心里甜丝丝的,有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
众人散去,布图桑琪格及族人远远的站在马圈旁边忐忑不安。
他们刚才看刘平与一帮衣冠楚楚的老老少少笑谈,并往他们身上指指点点,心中不免狐疑。
当初在草原上,刘平虽然答应他们很多,如今到了许都,不知刘平会怎样对待他们。
至于当不当官的,布图并没有奢求,只求合族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陌生之地过下去,不要随时面对屠刀就好。
只是听说南人狡诈,为了眼前利益,假意应承的事也有许多,谁知道当初刘平在草原上的承诺作不作数?
这时候刘平走了过去,招招手把原曹氏养马的数名官吏叫过来,指着布图吩咐道:“从现在开始,这便是你们的上官,所有养马之事,全听他吩咐。”
“诺!”
数名官吏对于刘平的吩咐不敢打折扣,齐声冲布图躬身施礼:“见过上官!”
布图有些慌张,连忙冲那些官吏行了草原上的礼节。
刘平微笑着对布图道:“你无需客气,这些都是你的下属,明日天子诏书便至,这地方就归你管了。”
“主人真的要让皇帝封我官?”布图显然还不敢相信。
“不用主人不主人的,你早已不是奴隶身份,且做太仆丞之后,咱们便是同朝为官,并非主仆,”刘平淡然的道。
看到刘平并没有食言,布图眼眶微微湿润,右臂横在胸前弯腰,冲刘平言辞恳切道:“主人永远是布图的主人。”
是刘平从去卑手中解救了他们,并让他如愿娶到心上人,还有做官的机会,这对这个草原汉子来说,觉得简直粉身碎骨都难以报答。
他们就留在了这养马之地住下来。
桑琪格初到许县感觉到陌生,恳求跟哥哥以及族人住在一起养马,刘平也没有强求她。
她这才相信,刘平是真的给她自由了,并没有贪恋她的身子,不禁对这少年又敬佩又感激,不知为何,心里多少还有点小小的失落。
……
第二天,早朝。
“刘卿此次草原之行不易,朕亦听闻,”天子高居宝座上,眉头微皱道:“大将军之子竟敢与卿争夺良马,实数不该。”
最近刘平买劣马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无人几乎不知,刘协自然也有所耳闻。
“岂止不该,简直目无朝廷,”孔融带头出班愤然道:“刘公乃当朝大司农,主管天下财政,袁大将军钱从何来?从属地所收税赋还不都该是朝廷的钱?
他竟然私自拿来与刘公争马,哪有这样的道理?
陛下应下旨申斥其劣行。”
其实孔融说的也没错,天下各州牧的钱,理论上都应该归刘平这个大司农管辖,统一调配。
但那只是理论上,如今天下分崩离析,各诸侯连皇帝都不管了,谁还在乎刘平这个大司农?
谁征上来的钱就是谁的。
“咳咳,”刘平微微一笑道:“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袁氏目无法度,自会遭到报应的。”
“没想到刘公竟然如此良善,”孔融叹口气道:“那袁熙张狂至极,刘公还能如此淡然,在下实在佩服公之胸襟呐。
不过若真有报应,也不至于令朝廷衰微至此,而袁绍这等累食汉禄之人却割据一方,倒行逆施。”
孔融一带头,朝堂上所有朝臣开始一边倒的声讨袁绍。
毕竟刘平的身份也是朝臣,袁氏不尊重刘平,同样也不会尊重他们。
这时候突然有黄门官进来道:“陛下,外面袁绍的使者与去卑的使者求见。”
“宣!”刘协抬了抬手。
一听说这两边使者到来,刘平心里暗笑,如果没有猜错,这两家恐怕是打官司来了吧,还挺快的。
原来,袁绍听从沮授的建议,派使者又一次去斥责去卑,逼其认错退钱,并威胁如若不答应,就要上表天子,将其以次充好之恶行公布天下。
这事对去卑来说却委屈至极,他明明卖给袁熙了良马,袁熙自己养死了却要让他退钱,还要让他承认马有问题,哪有这样的道理?
道歉退钱?简直是做梦。
去卑把袁绍使者怒斥一通,给赶了回去。
于是双方彻底撕破了脸皮,且全都气愤不过,同时向天子上表,求天子主持公道。
没想到两方使者竟然撞到了一起。
不过此时刘协及众朝臣们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袁绍使者审配和去卑使者大当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