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瞬间带人包围了养马之地,将布图族人围困了起来。
“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满宠上下打量着布图,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布图等人,的确是再贴切不过。
“你说的什么,我们听不懂,”布图却瞪着眼睛道。
他虽然得到朝廷封赏,但是平常很少跟外人打交道,对于汉人那些文绉绉的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平公子将你等从草原带至许都,又举荐为朝廷高官,你等不思报恩,却背地里将平公子出征讯息卖与敌军,这不是狼心狗肺又是什么?”满宠义正辞严,掷地有声的说着。
“什么?你说我背后害主人?”布图总算听明白了满宠的话,竟然是诬陷他暗害刘平。
“你不要胡说八道,主人乃我一族救命恩人,我们报恩都报不过来,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主人之事?”布图大声嘶吼道。
这真是可笑,为了报刘平厚恩,他都可以去死,哪还能暗害?
“呸!”满宠啐了一下,死死盯着布图冷笑道:“貌似忠厚,内藏奸诈,口口声声报恩,一口一个主人,却不知为了钱财,良心早被狗吃了。
你说我胡说八道,那我问你,这些徐州所产绢帛从何而来?”
“我怎么知道?”布图怒吼着。
这养马之地房间虽然不少,但是值钱的东西却不多,多是堆放一些草料等物。
布图醉心于养马,从来没细心查验过,哪里知道这里某间房内竟突然多出这么多绢帛。
“这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们,你难道看不出来?”
“不肯招是吧?”满宠狞笑着道:“你可知我满某人素有酷吏之名,就算你是钢筋铁骨,满某也有一百种方法撬开你的嘴。
带走!”
这时候桑琪格突然冲到最前面,俏脸气的通红,娇声斥道:“我们都是主人的奴仆,不会害主人的,你为什么不相信?”
“证据确凿,还敢抵赖?”
满宠嘴角动了动,举起右手,刚刚准备下令,全部带回官署受审。
他要想扩大战果,必须一网打尽。
这时书吏赶紧从后面拉住满宠的手臂,眼睛盯着桑琪格,嘴巴附在满宠耳边低声道:“府君且慢,看这女子姿色不俗,且为平公子从草原带回。
若其与平公子有肌肤之亲,我等强自抓回,等平公子率军归来,府君可担待不起啊。”
满宠举着右手愣住了,他固然拿着天子诏书与曹操手谕,但是他的调查也分亲疏远近。
朝廷内的官员虽然官职高,但却如无根之萍,他想查就查,虽然诸公卿怨声载道,他却一点都不怕。
可是曹氏核心亲眷,诸如曹洪等人,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查。
当然,这些人值得信任,也不可能为刘备通风报信。
他见眼前这女子生的花容月貌,万一跟刘平关系不一般,他即使坐实了布图通敌,谁知道刘平会不会怜香惜玉?
若刘平对他怀恨在心,以刘平的权势和在曹氏的地位,将来想弄死他一个许县县令还不跟玩儿一样?
“那依你之见……”满宠低声问道。
“只抓首恶即可,没必要牵及旁人,”书吏建议。
满宠点点头,指着布图厉声道:“把这恶徒抓回去,严加审讯。”
“谁敢?”
这个时候布图的族人全都涌了过来,把布图和桑琪格围在中央。
“想要造反?”
满宠赫然而怒:“不看看这是何处,此乃大汉都城,岂容尔等蛮夷在此放肆?
拿下!”
一声令下,上百衙役全都刀枪出鞘,迅速将布图族众围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军兵,只不过如今许县县衙忙不过来才临时充作衙役。
他们这么多人围杀三十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只不过对面的草原汉子也都十分彪悍,他们虽然人少,但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少族长被抓走?
一个个攥着拳头,拧眉瞪眼,准备与衙役拼命。
“都退下!”
这个时候布图突然对族众出声道:“跟他走一趟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他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咱们根本就没做过对不起主人的事,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样把这罪名强加到我头上。”
在这大汉都城,他们三十来个人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若反抗,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族众仅剩下这么点人,实在死不起了。
更何况布图也知道清者自清的道理,只要他不招认,满宠必然不敢杀他,只要他能撑到刘平率军归来,自然能还他个清白。
想到这里,布图分开族众,来到满宠跟前,大声道:“我跟你走!”
“还算识相,”满宠皮笑肉不笑,又指着桑琪格及一众族人,对手下军兵的吩咐道:“把这帮人都看押起来,未曾水落石出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满宠虽然不想牵连太多,尤其是牵扯到桑琪格,但是不代表可以轻易放过他们。
只要撬开布图的嘴,至于将来如何处置,全都交给曹操即可。
有了布图的指令,所有族众只能眼睁睁看着少族长被抓走。
桑琪格急的直跺脚,却不知偌大的许都该向谁去求援。
更何况他们很快便被锁进一个关马的栅栏里,想出都出不去了。
……
满宠酷吏的名声不是浪得虚名的。
他把布图押回牢房之后,未曾审讯,先是绑在柱子上一顿皮鞭杀威。
反正证据确凿,布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