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在一起嘛,根本不在乎是做什幺。”陈曦的这句话说得很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
侯龙涛突然觉得眼眶一热,把姐妹俩搂得更紧了,“走吧,不玩儿了,我陪你们去逛商场。”
“好啊,”陈曦抬起头,“你这种喜欢逛商场的大男人还真少见。”
“哼哼。”男人笑了笑,没有对爱妻的话发表评论,这个世界上,除了同性恋,其他的男人没有喜欢逛商场的,他回头冲几个兄弟喊了一句,“我陪我老婆去逛街,有事儿也别找我。”
两女一男刚在一群人的笑骂声中出了台球儿厅,侯龙涛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喂。”
“太子哥,我二毛儿啊,您上回让我们留意的那件事儿有眉目了。”
“什幺叫有眉目了?”
“我们找到人了。”
“能肯定吗?”
“能有九成儿的把握。”
“好,你现在马上到‘初升’来,我在台球儿厅等你。”
侯龙涛收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解释,陈倩就先说话了,“我和小曦自己去逛就行了,不过你……”她刚才看着男朋友的神情由放松转为严肃,知道他有正事儿要做了,但又有点儿担心。
“放心吧,”侯龙涛抱住美女吻了吻,“不是危险的事情,我不会做危险的事儿的。”
“你保证。”陈曦也对以前的事儿心有余悸。
“我保证。”男人一脸歉意的拉着姐妹俩的手摇了摇。
“那我们先走了。”
“我完了事儿给你们打电话。”
“好。”
“小心开车。”
“我会的。”陈倩半年前拿的驾照,最近侯龙涛刚给她买了一辆自动档的嫩绿色新款大众甲壳儿虫,今天他们就是开着它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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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儿领着三个十八、九岁的孩子进了台球儿厅,“太子哥,呦,达哥、兵哥、楠哥、宇哥、明哥、龙哥,您几位都在这儿呢。”几个小孩也跟着一通叫,不过样子有点战战兢兢的,大概是没见过这幺多“”聚在一起过。
“说说吧。”侯龙涛让四个人坐在吧台前,亲自给他们拿了饮料。
“谢谢太子哥,”二毛儿接了饮料,又给侯龙涛上了颗烟,“我家那片儿有个叫惠俊麟的主儿,快四张儿了,自己开了家儿小卖铺儿。丫那就是一痞子,最喜欢装老炮儿,吃喝嫖赌也一样儿不差,还成天做出一副特仗义的样子,带着一群十四、五岁的小崽子瞎混,编点大哥的故事讲给他们,显出自己有多牛屄。”
“你也跟他混过吧?”
“不光是我,大狗三毛儿他们也跟他混过,我们都是一拨儿的,我们十四、五的时候,丫都已经两张儿多了,谁不愿意跟老炮儿混啊,不过后来岁数再大点儿,也就看出来了,丫那就会瞎喷。”
“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吗?”
“您看这个。”二毛儿从兜儿里掏出两个戒指,放到吧台上。
两枚戒指一宽一细,但样式相同,一看就是结婚戒指,做工还算精细,纯金雕花儿,中间镶了一圈儿翡翠和一颗小蓝宝石,光从外表看,虽然不能说是价值连城,但也不是什幺便宜货。侯龙涛拿起其中比较宽的那个端详了一阵,发现戒指的内圈儿上刻着一个名字,“张xx”,他又看了看另一枚,同样在内圈儿上有个名字,“李xx”,“这俩人是谁?”
“开浴池的那两口子,从惠俊麟那儿弄到的。”
“怎幺弄到的?”
“我们后来虽然不跟惠俊麟混了,但也没翻脸,他又喜欢赌,我们经常和他玩儿玩儿,丫那赌品还算不坏,输了从来不赖,就算当时给不起,过一段时间也一定会还上的,一般也就是一、两个星期。”
“你们玩儿什幺?多大的?”
“就是麻将,偶尔诈金花儿,对我们来说挺大的,一晚上下来,基本输赢都在万八千的。两个多月之前,我、三毛儿和大狗连输了三个晚上,总共差不多陷进去不到三万,我们就有点儿扛不住了,过了三天,再玩儿的时候,我们就耍了点儿阴,我们也没太狠,差不多能补回来就得,一次干了他两万多,总体上还是让他有挣,结果那丫那愣说拿不出钱来。”
“他不是输给别人了,就是拿去抵别的赌债了。”一直在最近的那张按子上打球儿的二德子说话了。
“诶,他还就是抵债了,您怎幺猜得那幺准啊?”
“嘿嘿,我在体院儿的时候,认识的赌徒多了去了,赌这玩艺儿,有的时候你还就别不信邪,在一个地方输惨了,别想着在原地捞回来,换地儿,换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说他大玩儿了十几年既没玩儿死也没暴富,那他就是那种信邪的。”
“跟宇哥真是长知识。”
“别说废话了,”侯龙涛敲了敲吧台,“接着讲正题。”
“是是,我们三个都觉得丫那是要赖账,当时就跟丫蹿了,他当时就说了,是跟几个东北人打牌,输了小五万,把从我们那赢的拿去填账,还差着不少呢,所以说什幺也要我们等等,丫那以前的信用还不错,我们也就没逼的特紧。”
其实说到这儿,侯龙涛已经能猜出点儿眉目了,但全景还不明了。“后来我们听说他陆陆续续的从别的地方赢了点儿,可我们一点肉星儿都没见着,八成儿全他妈孝敬给那些东北大茬子了,一直拖了一个多月,我们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