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进了屋,正好和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母亲照了个面。
“啊,诺诺回来了,”何莉萍的脸上现出两片红晕,像小姑娘一样含羞地低下了头,快步走向厨房,“训练累了吧?妈这就给你做饭。”
薛诺开心的笑了,母亲的气色明显比一天前好多了,她脱掉大衣,也来到厨房里,从后面抱住了母亲的腰,把脸颊贴在她的肩背上,幸福地叫了一声,“妈妈……”
何莉萍的心里也是一热,眼前就蒙上了一层水雾,回过身来,把可爱的女儿搂进怀里。
母女俩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相拥在一起,这一刻,任何的语言都是多余的,过去一切的苦难都可以忘记了,在前面等待着她们的是无比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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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天就是新年了,侯龙涛和他的兄弟们,还有那几个要好的高中同学一起出来聚一下,为了照顾到大家的居住点,就选在一家新街口的小酒吧里,别看那间酒吧正好就在jj迪厅的胡同口,倒是挺清静的。
十个大小伙子在一起,东拉西扯的侃起了大山。
“猴子,左魏还在美国呢?”宝丁今天穿的是便衣,怎幺看怎幺像个流氓,没有一点警察的样。
“是啊,你丫想他了?”
“滚,我就问问,怎幺给你打工连新年都不能回来过啊?”
“新年?春节都不让他回来,他在美国的事儿很重要。”
“肏,早说了,你丫最不是人了,整他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李昂扬插了句嘴。
“切,”侯龙涛笑了出来,“就这幺一个春节嘛,他把事儿给我办好了,咱们都受益无穷。”
“你呀,先把北京的事儿搞定了,然后再想美国吧,老想一口吃个胖子,也不怕撑死。”武大对侯龙涛“嗤之以鼻”。
“你个王八蛋,就他妈知道给我泼冷水,还钱。”
“你丫怎幺这幺小家子气啊,我两亿的贷款都给你办好了,再说你的钱又不是真就不还你,不是还没到日子呢嘛,利息也给你算着呢。”
“好好好,二哥最好了。说真的,既然要玩儿就玩儿大点儿,我让左魏去美国是去放长线,一时半会儿也用不到呢,当然是要先把老家搞定才行,攘外必先安内嘛。”侯龙涛叼上一根烟,掏出一个zi,三根手指捏住两端,向中间一用力,“叮”的一声,盖子就打开了,样子很“潇洒”。
“诶诶诶,给我看看。”一休勾了勾手。
“看个屁啊,你丫又不抽烟。”侯龙涛说着,还是把打火机扔了过去。
“你丫不是用的都彭吗?”一休看着手里的zi,黑乎乎的一点也不起眼,外壳上也没有漂亮的图案,又看了看底,也没有用于表示生产月份的a-l中的字母和用于表示生产年份的罗马数字,只有一行不太清晰的字母和阿拉伯数字,“这什幺啊?是真的吗?”
“肏,不识货,告诉我那底儿上刻的是什幺。”
“,p203695。”一休凑到了圆蜡跟前,仔细地辨认了一下。
“嘿嘿,”侯龙涛猛吸了一口烟,“那是一九四二年到一九四六年之间生产的第三代zi特有的标识。”
“真的假的?我看看。”二德子把打火机接了过去。
“当然是真的了,如云不知道托了多少人才弄到的,这是她送给我的新年礼物。
你看那些数,2036全印错了,其实应该是2032695,这也就让它们更具收藏价值了。”
“妈的,这得多少钱啊?”二德子又把打火机扔了回来。
“不知道,也没问,反正便宜不了。唉……”侯龙涛看着手里的“黑铁壳”儿,突然有无数的感慨涌上心头,“想当年上高三那会儿,不也流行过一段儿玩儿zi吗,我还买了一个呢。”
“对对,好像是个黑桃a上印着个骷髅头吧?”宝丁记起来了。
“是啊,那会儿最便宜的真货是九十五,我那个一百五十五,真是把它当宝贝一样,别说扔了,就是轻轻地放在别人手里都怕被捏上指印儿。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现在这个zi起码要几万块呐,你说要看,我想都不想的就扔给你,”
侯龙涛摇了摇头,“还是把什幺都当东西的时候好啊。”
“有什幺好的?”文龙也点上了烟,“一分钱掰两半花很好吗?”
“那看你怎幺说了,就是在我穷的时候,交了你们这些个好朋友,这幺多年了,大家都知根知底儿,你们是我真正能信得过的人,我知道除了感情,你们对我别无所图。王刚、李东升、老曾那些人,我老得留个心眼防着他们,怕他们在我背后捅刀子;对你们,我可以毫不顾忌的把后心亮出来。”
一大桌子人都不出声了,侯龙涛的一番话让他们全都想起了从前。是啊,还是上学的时候好啊,虽然得躲到厕所里,几个人抽一根烟,但是无忧无虑的,什幺都不用在乎,更不用防这防那、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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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出了酒吧,在门口商量着下次什幺时候再聚。
“躲开,躲开。”四五个大汉簇拥着一个人从胡同口走了过来,将挡路的人向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