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攸面前的赵荣,满脸傲气的哼道:“他就是你的朋友?当什么官啊,也配和你结交?兄长你注意点身份行不行,别忘了你是什么人。”
蔡攸的脸上闪过不悦,赵荣也是心中窝火,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位蔡公子,那你又是什么身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的兄长如此言语无礼?这是蔡相公府上的家教吗?”
“你!”蔡攸的四弟大怒,还马就指住了赵荣,气势汹汹的喝问道:“小子,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是为了前程来的开封,这一刻说赵荣没有点心虚那是假的,但是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蔡京长子蔡攸后,赵荣还是横下了心,答道:“东京殿帅府宣节副尉,赵荣!”
“宣节副尉?”蔡攸的四弟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怒道:“小小一个正八品,也敢来我家放肆?”
“四弟。”蔡攸开口了,说道:“赵将军那里放肆了?他难道说得不对,你刚才那些话,象是我们蔡家的家教吗?如果你不怕在众位朝廷大员面前丢丑的话,要不要我现在就去父亲面前和你理论?”
考虑到蔡京目前正在和一帮朝廷顶级大员说话,蔡攸的四弟只能是闭上嘴巴,蔡攸则又说道:“还有,顺便告诉你一句,这位赵将军,还是童太尉看好的人,你如果愿意的话,正好童太尉现在也在我们家里,我们兄弟俩也把他请出来,请他理论理论?”
蔡攸的四弟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想起了蔡京之前反对宋徽宗给童贯册封开府仪同三司,被童贯整得一度下台的往事,所以蔡攸的四弟对了位置,蔡攸既然升了官,以后他的四弟想报复我,当然也就更难了。”
“赵将军,蔡学士晋升大学士,你身为朋友,怎么也不过去给他道一声喜?”
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传进了赵荣的耳中,赵荣也不回头,只是随口回答道:“那么多人,怎么道喜?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吧。”
“赵将军所言极是,今天的人真的实在太多了。”温和的声音附和,又无比亲切的说道:“对了,还没来得及打听赵将军的籍贯,敢问将军仙乡何处?”
赵荣终于回头,也这才看清来到自己身边说话的人,正是之前那个在前院到处笑得就象一个弥勒佛一样的白衣男子,然后赵荣才说道:“仙乡不敢当,镇江府润州人?”
“镇江府润州人?”那弥勒佛眼睛一亮,满脸惊喜的说道:“这么巧?在下虽然生于黄州,但在下的祖籍是在江宁,与将军你的家乡距离不远,我们可以算是半个老乡啊!”
“镇江到南京还算不远?还算半个老乡?”
赵荣也算是服了面前这个弥勒佛了,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弥勒佛既然笑得这么亲切,又一上来就套近乎,在事业单位混过的赵荣还是拱手笑道:“兄台所言极是,确实不远,对了,还没请问兄台的高姓大名,官居何职。”
“高姓大名不敢当。”半个老乡拱手还礼,笑呵呵的说道:“在下姓秦,单名一个桧字,今年才刚考上进士,暂任正九品太学学正一职。”
“咦?赵将军,你在找什么?是不是什么东西失落了?什么东西,我帮你一起找。”
“我在找刀砍死你!”赵荣在心中怒吼,还下意识的抓住了旁边的茶碗,掂着分量盘算能否一茶碗砸死面前这半个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