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盖好被子后,江年才满意的一点头,然后,又离开,去厨房烧水。
“叮咚.......”“叮咚.......”
也就在江年到厨房烧上水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赶紧的,她大步去开门。
是套房管家带着医生到了,速度可真快!
马上,江年带着他们去卧室,让医生检查周亦白的情况。
周亦白靠在床头里,倒是挺配合的,像是听话的大男孩,医生让他干嘛就干嘛,不过,在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他一眼湛黑湛黑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江年的,目光里的灼热,绝对比他身上的体温要高。
江年懒得理他,全然无视他的目光。
医生检查完,确定周亦白只是着凉感冒了,高烧到39.1度,不过,看周亦白那一副心情美丽,神采奕奕的模样,医生都不相信,他高烧到39.1度,又量了一次体温,还是39.1度之后,医生才确定,他的体量没量错。
既然周亦白除了高烧之外,并没有其它了起来,转身大步回起居室。
“阿年!”进了起居室,一眼看到又要转身回主卧去找他的江年,赶紧的,周亦白叫住了她。
身后传来的声音,江年的脚步倏尔顿住,同时,清丽的眉心也跟着狠狠一蹙,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莫名的,她想抽自己的耳光。
刚才她在干什么?周亦白消失一会儿不见,她就这么紧张不安甚至是害怕干什么,要拼了命的到处找他。
他是一个快三十三岁的成熟男人了,又不是一个孩子,他要干什么,要去哪,完全有他自己的主张,用得着事事都跟她汇报吗?
况且,她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他不见了,她这么紧张担心干嘛,难道,她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周太太了吗?
“阿年,你找我!”
看着江年就僵在主卧门口的背影,周亦白不说一句,直接挂断电话,箭步过去,尔后,双臂从后面紧紧将她圈住,抱紧,头压下去,和她脖颈交缠,去亲吻她的小巧的耳垂,她的耳鬓,她的脸颊,低低哑哑地开口。
江年任由他抱着自己,那样紧紧地抱住,紧贴在他那因为高烧而滚烫的胸膛里,任由他烫人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的耳鬓,脸颊,浑身,都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栗。
“没事了,你忙吧!”好一会儿后,江年才平静下来,慢慢睁开双眼,微微扬起唇角,淡淡开口。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周亦白松开她,将她的身子慢慢掰转过来,面向自己,尔后,一双滚烫干燥的大掌,轻捧起她的小脸,头低下去,去轻啄一下她的红唇,额头抵着她的,嗓音愈发嘶哑地问道,“阿年,怎么啦?”
江年低敛着双眸,不去看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道,“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阿年,你一定有事,告诉我。”
“周亦白,我都说了没事了!”倏尔,江年就火了,一把撇开他的手,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怒意明显地看着他,冲他近乎低吼地道,“你以为你还是个小baby吗,原本好好的把自己弄感冒,现在高烧到39度多,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还跑去阳台上吹风,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把自己照顾好吗?”
看着眼前红了眼眶冲着自己吼的小女人,周亦白心里,说不出有多么的震撼,又有多么的喜悦,甚至是兴奋。
江年在关心他,江年在冲他吼,江年为他红了眼,因为她开始在乎他,关心他,所以,她开始对他吼,开始紧张他,担心他,甚至是,害怕他有事。
“阿年!”下一秒,他过去,双臂再次将江年圈进怀里,紧紧抱住。
“你放开我!”江年有些恼火,用力挣扎。
“阿年,别动!”抱紧她,周亦白低头,有些干燥的薄唇落在她的发顶,吻着她,低低哑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虚弱,又道,“我没力气,你再动,我会抱不住你。”
“周亦白!”江年是真的恼火,莫名的恼火,不过,显然,头顶声音起了作用,她愤愤地念着他的名字,却在他的怀里,再也一动不动。
“欸,阿年,我在,我在呢!”周亦白一只手抱紧她,另外一只大掌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侧脸,轻轻地摁进自己的颈窝里,尔后,薄唇又去亲吻她的额头,低低沉沉地保证道,“对不起,阿年,我以后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你个混蛋,你讨厌,你可恶!”周亦白这该死的态度,莫名的,让江年接近崩溃的边缘,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般,瞬间倾泻而出,完全不受控制。
她双手握紧成拳,密密麻麻,不断地朝周亦白的胸口砸去,“你个混蛋,你是天底下最可恶的男人!”
她是真的怕呀,怕周亦白会像陆承洲那样,永远离她而去。
陆承洲的离开,她用了五年多的时间去准备,去接受,可哪怕是现在,她仍旧无法接受,陆承洲已经彻底离开了她的事实。
午夜梦回,当她再也感觉到不到身边的温度时,她都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陆承洲是真的走了,他走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永远都不可能再拥抱她,亲吻她,和她一起做任何的事情。
现在,她好不容易已经开始接受周亦白了。
所以,她不允许,她不允许周亦白再有事,再离她而去。
如果,他也会像陆承洲一样,有一天会离她而去,那不如永远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