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说不出的烦乱,这夜夜色极好,秋凉如水,然而他心头却仿佛压了无数斤的重物,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
似乎,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一瞬间离他远去。
收敛了心神,慕容毅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钦差郁闷,他刚才说了那么多,搞了半天慕容毅一句也没听进去啊。肚子里腹诽,可面上却不敢有分毫流露,躬着身道:“毅王殿下,奴才刚才说的都在皇上给毅王殿下的信里。皇上说,若是萧惊澜抗旨不回京城,就请毅王殿下用信里说的事情,逼萧惊澜回京!”
慕容毅这才看到手中的信,他拆开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信中的内容,面色顿时微变。
“做这种事情,不嫌胜之不武吗?”慕容毅握着信,冷冷斥道。
钦差道:“殿下,皇上说了,身在皇家,万事只求结果,不问过程。若是不这么做,难道毅王殿下要看着萧家军坐大,大秦内乱分裂吗?”
钦差这后面一句话明显刺激到了慕容毅,他握着信沉吟了好半晌,这才道:“你明日先拿着圣旨去问秦王何时回京,若是他执意不回,本王再出面。”
钦差连忙躬身道:“自然该当如此,若是秦王肯听圣旨回宫,那是最好不过。”
慕容毅点了点头,挥手让钦差下去。
等屋中只剩他一个人,他又拿出信件看了一遍,然后伸手一扬,在蜡烛上点燃。
看着纸张在手中燃尽,慕容毅露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容。
凤无忧,你可知,我若说出这个消息,和你之间,就会彻底成为陌路之人,甚至,是敌人。
父皇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只怕,这封信也是他故意给自己的,为的,就是要由自己的口,来说出这件事情,好断了他的念想。
大步走到窗边,看着满天闪烁的繁星,耳边却忽然响起凤无忧先前唱过的歌:我从崖边跌落,落入星空辽阔,银河不清不浊,不知何以摆脱。
万事如星,纷繁复杂,变无恒常,他早已跌落其中,要如何才能摆脱?
……
凤无忧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反省,挑衅一个至少六年没尝过肉味的男人明显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昨晚她说完那句心甘情愿之后,萧惊澜就跟疯了一样,将她从头到尾里里外外吃的骨头都不剩,而且不止一遍。
凤无忧自问在现代的时候没少看颜色小电影,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理论知识绝对经得住考验,怎料到了真正实战的时候,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她除了开始的时候还勉强有些理智之外,到了后面已经完全处于混沌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就像只煎饼似的,被萧惊澜来来回回翻腾了不知道多少次。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是落在了万恶的敌人手中,刚刚被用过大刑。
“唉……”叹了一口气,凤无忧承认,她错了,她家王爷绝对不是不行,他不仅行,还很行。
“大清早就叹气,是本王昨夜没有满足你?”萧惊澜不知何时凑到了床前,低笑着发问。
昨夜心愿得偿更兼吃饱喝足,他心情极佳。
暖暖的气息吹在耳边,立时勾起对昨夜疯狂画面的回忆,凤无忧下意识想往里面躲,可一动身子就疼的要命,只好做罢。
“王爷,我错了。”凤无忧苦着脸道。
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萧惊澜心情大好,脸上的笑意能把人眼睛都闪花。
探头过去在凤无忧颊上亲了一亲,道:“在想什么?”
凤无忧眨着眼睛道:“在检讨我犯的错误。”
“可是觉得本王六年未曾沾女色,你不该招惹本王?”
凤无忧瞪着他,这萧惊澜,是她肚子里的虫吗?
萧惊澜没忍住又在凤无忧颊上偷了个香,才笑道:“你错了,不是六年,是二十三年。”
凤无忧一怔,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
萧惊澜……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