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那个老郡王从来也没想过鸟要穿衣服,哪像顾安安,在黑胖和黑妞上已经有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这才一下子想到了这个主意。
“那,那要好看点的。”翠花鸟还是觉得有些冤,也不知道昨晚是谁那么缺德,鸟头上那羽毛,可是全世界第一无二的。
要是让鸟知道是谁干的,鸟绝对饶不了他。
现在对于翠花鸟的请求,顾安安是一律满足,毕竟鸟现在也挺惨的了,何必和它对着来呢。
“还要绿色的。”翠花以前头顶的羽毛就是绿色的,既然要织帽子,那自然也是绿色的。
“绿——绿色的?”顾安安正要点头,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地又问了一遍。
“绿色的,必须是绿色的。”翠花鸟现在的小心肝特别脆弱,看顾安安有点不太愿意地意思,跳着脚直嚷嚷。
“鸟本身的羽毛就是绿色的,那颜色多漂亮啊,坏安安不想鸟恢复原本的美貌,鸟都快委屈死了,你还不答应鸟的这点请求。”
翠花将两只翅膀往头顶一盖,表示自己的绝望。
“行行行,你要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顾安安想着,不就是绿帽子吗,人鸟界又没那个说法,再说了,如花虽然一直想要和翠花在一块,翠花也从头到尾没答应过,就是如花后头找了别的鸟,对翠花来说,也不能算是戴绿帽子吧。
翠花满足了,高兴了,终于肯屈尊降贵地从霸占了一早上的镜子面前下来了。
“等会儿我就给你织帽子,你现在先吃点东西吧。”顾安安看这五十多岁高龄的幼稚婴鸟给哄好了,总算松了口气,将手上切成一块块小丁的酸枣糕递到翠花鸟的面前。
“鸟不吃——”
翠花鸟还是和刚刚一样,高傲地扭过鸟头,表示自己的拒绝。
不是已经哄好了吗,怎么还不肯吃饭啊?顾安安有些纳闷。
“昨个吃的太多了,鸟现在还撑着呢。”翠花一脸平静地,慢悠悠地飞回了自己的鸟窝,就是那略显慌乱的姿势,体现出它现在那一丢丢的不平静。
还,还撑着!
顾安安一脸黑线,心中暗笑,也不再说些什么,省的这只傲娇鸟到时候恼羞成怒了,可就不好收拾了。
“苗婶,听说你家那两只鸟要上报纸了,恭喜恭喜啊。”
“顾叔,听说你们全家都要上报纸表彰了,恭喜恭喜啊。”
“队长,听说……”
……
村子就那么一点大,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住,几乎一两天的功夫,全村子都传遍了报社同志要来顾家采访的消息,连临近的几个村子都有耳闻,没到下工的点,隔三差五就有人来顾家,想要见识见识那两只会说话的鸟,尤其是那些天没有去顾建党家凑热闹的村民,更是毁到肠胃痛。
那可是要上报纸的神鸟,错过了多可惜啊。
可惜现在顾安安的帽子还没织完呢,翠花鸟都是躲在顾安安的房间里不肯出来的,如花心疼自己将来的蛋它爸,也不肯出门,宅在屋子里配着它,而且如花没有翠花那样的表演yù_wàng,平日里除了顾安安也不太爱搭理人,因此,这些日子上门的村民,都还有见到过那两只传闻中被捧上了天的鸟。
“你家建党你还真不打算认了?”
黄秀花来小姑子家里唠嗑,顺便拿了一篓子的烧饼过来,还热腾腾的,上头撒了足足的芝麻,喷喷香的,足足有十几张,每张都有两个巴掌大,今个晚上家里都不需要做主食了,有这一篓烧饼就足够了。
苗翠花知道自家大哥家的粮食并不充裕,烧饼也不是什么常吃的东西,肯定是他和大嫂说了关于上报纸那事,大嫂为了表示感激,特地做的。
苗翠花也没有推拒,这要是推了,反倒是生分了,等自家以后做了什么好东西,也揣上一篮子送过去就成了,有来有往的,感情才能越来越深厚。
“再晾他些日子,让他长长记性。”苗翠花把烧饼放到灶房的柜子里,插上插梢。
顾建党从县城和田芳扯了离婚证回来,就消沉了许多,比以往还不爱说话了,不过大家也都理解,谁遇到那样一个婆娘,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因为这件事,大伙对他都多有同情,往日里也常会多找他唠唠嗑喝喝小酒,帮他开解开解,和村里人的关系,算是融洽了不少。
这些日子,顾建党依旧还住在那个破旧的泥坯房里头,因为苗翠花还没松口让他回去,顾建党每天除了下地,还有就是回顾家的老宅子,帮几个闺女把水缸里的水挑好,让后把家里要用的柴胡给劈了,除此之外,每天还来趟顾建业家里,问问顾保田老两口有没有啥要干的活让他干。
黄秀花作为舅母吧,觉得这外甥做的已经够可以了,看样子似乎也真的是悔改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那小姑子为啥还不让人回来,做的事怪让人捉摸不透的。
“随你,反正是你儿子,只要你自己不心疼就够了。”
黄秀花翻了个白眼,看着自家小姑子也没有多劝,左右这些年小姑子的决定从来也没有错过,这么做,总有她自己的理由。
到了第三天,万爱国终于来了,还带来了报社的几个同志,他们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