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说的,那不都是一回事吗——小人现在就是您几位手里那根绳上头扯着的风筝。您抻一抻,我就得往下动一动,可您要是撒手了,我也就只能等着一头扎到地上去了……”
赤风讪笑着应了一句,接过水瓢狠狠洗了两把脸,又快步去了后头换衣服。既明摇摇头嗤笑一声,回了身正要开口,却见着了自家殿下仿佛尤其凝重的神色,心中便止不住地跟着一紧:“殿下,您是不是又想起什么来了?说真的,您要是想到了什么,就赶紧痛痛快快说出来吧,管他对不对的呢,可别再回回都马后炮了……”
“倒不是想起了什么,只是觉得他方才的话有些耳熟罢了。”
穆羡鱼无奈失笑,摇了摇头沉吟着缓声道:“我不知究竟是不是巧合,但是——当年商王府大火的时候仿佛也是这个说法,你可还记得么?”
“对了——当时也是皇宫内外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整个商王府都烧干净了,什么都没剩下……”
既明忽然打了个冷颤,忍不住裹紧了衣服,匪夷所思地压低了声音道:“莫非上一回也是因为毕方吗?那只毕方是不是在追着那两只蛊虫在跑,蛊虫到了哪儿它就烧到哪儿?”
“我确实动过这个念头,可二哥又说商王府的事是父皇派遣暗卫所为,究竟孰是孰非,我直到现在也没能理得清楚。”
穆羡鱼思索着摇摇头,轻声回了一句。既明只觉这里面的事复杂得叫人头痛欲裂,苦思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道:“殿下,您不说出来倒还好,现在您这一说,我原本想清楚的事好像又都全乱了……”
“我本来就不想说的,谁叫你偏偏非要我说出来?”
穆羡鱼又好气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用扇子打在他的头顶:“去看看他收拾得怎么样了。如果收拾好了,就叫他跟着我们出去一趟,我想去找找那个卖拨浪鼓的。这件事弄不清楚,我始终都放心不下。”
“三弟,你又要出去?”
太子今日也起得晚了些,才一出门就听见了自家弟弟的话,快步上前拉住他道:“你身子怎么样了,全好了没有,有没有长出什么尾巴龟壳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