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斯?太好了,门卡交给你就可以了吧?”将一张门卡递给吴斯,劳拉可能刚洗了澡,散发著一股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比起香水更加诱人,就连吴斯这种不喜欢女人的都被她吸引,“庆功宴是十点开始吧,我先出去吃个早茶。”
“要我送你去吗?”
“不用了,司机已经到了,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劳拉的笑容很自然,没有什麽架子,尽管她是千金小姐,却只让人感觉到良好的教养,没有娇气。
“好,路上当心。”
摆了摆手,劳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嗯,如果没他什麽事的话,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我让前台不call他。”
一般情况下,劳拉不会来干涉米勒的工作,这是吴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对她的印象,这次会说出让他多休息一会儿,是真心痛了。任谁看到一下子瘦了十斤的男朋友,都会忍不住流露出女人的柔情来。
手中的房卡并不是米勒房间的房卡。昨晚劳拉没有在他的房间里过夜,而是重新开了一间房。不知道这是谁的意思,米勒的避嫌还是劳拉的体贴。
因此,当米勒九点五十出现在布置完的会场时,对吴斯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料定我不会睡过头吗?”
“我会在五分锺後电话轰炸你。”庆功宴说是十点开始,但并没有外人,属於自己人的狂欢,米勒只要在结束的时候出现即可。
当然,吴斯的这句回答不过给米勒面子,他根本没准备担起叫醒米勒的任务,相信这件事情劳拉会很乐意做的。
庆功宴上,演员们都玩疯了,不顾形象地打闹起来,一个三层高的大蛋糕被全部抹在了人脸上。最惨的自然是米勒,看得出来,大家已经给足了劳拉面子,收敛许多,否则绝对会扒光米勒的衣服,在他全身涂满奶油。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被大家灌得不轻。
“我真的不行了,饶了我吧。”躺平在椅子上,米勒脸色惨白,眼神也有些涣散。刚才被一口气灌下了十几杯烈酒,再好的酒量也禁不起这种连番轰炸。
演员们哪里肯收手,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这段时间又是被恐吓,又是冷水澡,还有人被迫一口气做了五十个俯卧撑,现在冤有头债有主,米勒逃得掉才有鬼。
大家灌得很凶,劳拉只是在一旁微笑地看著,完全没有插手去制止。这也是她令人舒服的一点,不会过多地干涉自己男人的事情,要疯要玩,他自己会掌握分寸,她不会多事去管。
直到米勒捂著嘴巴直冲厕所,半天没出来,最後还是杰森和另一个米勒的小助理把人抬出来後,大家才放过他。
狂欢一直到下午三点才结束,各家的助理把横七倒八的演员接回去,当然也有像荆陌这种自顾自h到倒地不起,和白芮熙一起等待救援的经纪人。
本能地,吴斯搀扶起没骨头一样的荆陌,想扶他上自己的车。
“吴斯,他就交给你了。”劳拉从他身边走过,对他指了下睡在一边长凳上的米勒,此时他的身上盖著外套,正皱著眉头闭著眼睛休息。“我先回家了,和他说一声。”
即便是未婚夫,在这种场景下,她仍旧估计米勒的面子,不让醉倒的他,呈献给大家一种被劳拉搀扶回家的软弱印象。
点了点头,吴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职,他刚才有一瞬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那个之前就醉倒的人。
把荆陌交给df的助理,并交代了两句後,吴斯才和米勒的小助理一起,把他扶进车内。小助理还要收拾现场的残局,送米勒回家的任务,只有交给吴斯了。
好在米勒的别墅离片场并不远,行车二十几分锺就到了。
把车驶入车库,吴斯架起米勒开门,直接上到二楼的米勒的卧室,把他放到床上。脱了鞋子,外套,解开领带,顺便解开裤扣,让他可以先放松下来。
吴斯转身进到洗手间,洗了手,拿出毛巾,倒了一盆热水,准备替米勒擦个身,让他可以睡得舒服一点。
然而,等他端著盆拿著毛巾出来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的米勒坐了起来,一手撑著额头,一手自己拖著衬衫,听到声音,抬头,对上吴斯的视线,眼神清晰,哪里有半点醉意的迷茫。
“你装醉?”把热水和毛巾放在一边的地上,吴斯皱起眉头。
“怎麽可能?”米勒停下脱衣服的动作,手握成拳,敲著额头。
确实,那个情况下,米勒不可能保持清醒,甚至不能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也不是装的。那麽多杯烈酒直冲大脑,吴斯清楚那种感受。
走上前,扶住米勒,吴斯替他把衣服脱了,正在他准备替他按摩太阳穴的时候,米勒却出其不意地抓住吴斯的手腕,一个用力,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米勒的唇舌迫不及待地向吴斯袭来,带著浓烈的酒精味侵入口腔,晕眩的不真实感觉一触即发,吴斯几乎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熟悉到,有些想念的,深吻。
当理智好不容易战胜酒精与身体时,吴斯挣脱开了米勒的禁锢,“不行,这段时间……”要保持距离还没说完,米勒的声音打断了他。
“他醉了。”米勒灼热到能喷出火来的眼瞳映入眼中。
吴斯的瞳孔猛地放大,下一秒,米勒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再次席卷起最本能的yù_wàng热浪。在沈溺下去之前,吴斯脑中不断出现米勒说这三个字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