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国家体育历史上辉煌的一刻,也是我石家为国家体育事业做出的贡献和牺
牲,不是叔叔的个人私德问题。性贿赂国际奥委会的几个官员怎幺了?不是一样
为我们国家次争取到了亚运会的主办权?这种事情,真的以为是建设几个场
馆,说两句口号,找几个志愿者的事幺?哪个国家哪座城市不要经历这些交易?
现在来装清高了?叔叔其他的桉子可以不翻,这个罪名一定要翻过来,否则,就
变成石家对国家的功劳被否定了……至于陈礼,也一定要名誉扫扫地!否则,这
样的当年跟着叔叔的小跟班都要反水,而且根本就是诬告!是诬告!政治上谁还
能看得起我们石家?!我们的尊严还在哪里?!陈礼自己臭不可闻,难道没有党
纪国法?!他的那些不义之财,组织上一定要统统没收;他的那些狐朋狗党,也
要全部查办!他的证词,不可信!他女儿和琼琼是同学,是室友吧?还敢拐弯来
打听这些事情?我还要连他女儿一起qiáng_jiān呢!」
他说到后来,也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柳晨当然也不会把他「qiáng_jiān陈礼女儿」
的话当真,她只能爱怜的看着失态的侄儿,心忧如焚,也不知道该说什幺。
以她的经验来说,石川跃还有其稚嫩的一面,有一些话,即使是在自己面前
,他也不应该说出口的。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感动于这一刻的感受。
这一刻,彷佛不是婶婶和侄儿在晦涩的讨论家族事务,而是就是一个自己一
手拉扯大的孩子,在母亲的膝前宣泄自己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其实明白川跃的意思和川跃的感受,但是也能勉强理解石束安的
想法的心情。
但是她并不觉得,他们叔侄两都明白对方的内心想法。
「而且婶婶,你……为什幺还要去看望叔叔呢?」
川跃似乎越说越是动感情了,像是憋了很久的话。
「小跃……你什幺意思?他是我的……家人。」
「我说了,我不是孩子,不是什幺都不知道!我知道你们离婚后就不来往了
,石家和柳家也渐走渐远了,但是他出了事,你反而要替他承担起来?婶婶,这
太荒唐了!也太委屈自己了。我不是替你说话,也不是替叔叔说话。我不想过问
你们之间的感情问题。但是这就像是政治清白一样。不管当事人究竟是什幺情况
,关键是事实结果……婶婶,叔叔他是对不起你的?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石川跃说到「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时候,明显是动情了,将柳晨的手掌一把扯到自己的胸前,如同抚慰什幺珍
宝一样用自己的胸前和手掌,拼命的揉压:「婶婶,你再装得没事都不可以。离
婚不是问题,但是这种情况的离婚,是他对不起你,他也对不起琼琼。他和一个
二十几岁的戏剧演员结婚了,还大大咧咧的住在我们小时候住的别墅里,即使在
政治上,也是不光彩的。我真心疼您,背后一定会有人对您指指点点的……你为
什幺还要去看他?!你为什幺还要想他的是非?!甚至还要替他打点这个疏通那
个的……你不要告诉我是为了琼琼,那是你的借口。琼琼都已经长大了,琼琼会
照顾自己的。我是心疼你。婶婶,我是真的心疼你……你应该有你自己的选择,
也可以有自己的新的幸福……」
柳晨没有想到,这个侄儿,这个「儿子」,这个在她眼帘里,偶尔会和前夫
融合成一体的大男生,会越说越动情,直到眼眶里都是泪珠……然后,他居然一
点没有造作的,顺势扑了过来,吻上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