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觉到武植邪恶的目光,谢道士立即后退了几步,而武植有些奇怪的是,对于自己这种调笑的话,谢道士只是躲闪而已,并没有半点的羞恼或者愤怒。
男人的自尊心最强,一般对这种事情应该感到非常羞耻才对,难道彭顺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整治谢道士?
想到这里,武植看了看彭顺,只见彭顺一脸无奈的笑意。
“武植,你少给我装腔作势!这次我算是栽你手里了,可你也别得意,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判官,这次我出去以后有你好果子吃!”谢道士瞪着武植道。
“是吗?那真是好吓人啊!”武植笑眯眯道,连朱勉他都敢得罪,何况一个道士?
谢道士没有听出武植话里的嘲讽,他见武植“害怕”,旋即微微一笑,道:“不过念你也是无心之过,倘若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如何?”说完,他往武植身前凑了凑。
见谢道士居然笑了下,武植登时一愣,起码也在牢里面关了七八天了,其中有五天整日被五六个大汉无情蹂躏摧残,他现在居然还能笑出来,换作武植早就开始怀疑人生了!
……不愧是修道之人,这心理素质果然强悍!
武植木然问道:“什…什么条件?”
在如此强悍的心理素质面前,武植气势倒弱了几分。
“很简单,开封府大牢里面有一个叫王陆的犯人,就是和我关一起的……”谢道士眼睛亮了起来,神采奕奕的,对武植继续道:“只要你将此人也放了,那咱们就一笑泯恩仇,如何?”
见谢道士莫名其妙的兴奋,武植不禁后退了两步,狐疑的看了看谢道士,武植给彭顺递了个眼色,便与他一起暂且避开谢道士,到屏风后面商议了起来。
“大牢里面有没有叫王陆的犯人?犯的什么罪行?之前是什么身份?”
谢道士突然要武植放在押犯人,武植立刻起了疑心。
彭顺回道:“开封府大牢确实有一个叫王陆的犯人,之前是开封城东门大街的屠户,倒没犯什么大罪,是私闯官署的罪名,按律该关五年。”顿了下,彭顺讨好道:“武大人你上任之后吩咐下官清理冤假错案,下官查出这个王屠户也是含冤入狱的,如无意外,过几日也要释放的,我看大人不如顺水推舟,卖谢道士一个人情。”
“含冤入狱的?”
武植挑了挑眉毛,他主政开封府整顿吏治后,闲着没事是对下面下达过清理冤假错案的命令。
“他是含的什么冤?怎么入的狱?”
做不做顺水人情是一码事,武植身为长官自然比较关心犯人受了什么冤屈,必要的时候可以追查一下责任人。
“说起来这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彭顺回忆道,“当时王屠户在汴京生意做的很红火,还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娘子,小日子过的甜甜蜜蜜令人称羡,可好景不长,当初汴京有个很出名的恶霸高衙内,高衙内大人您知道吗?就是两年前被人刺杀全家的高俅高太尉的儿子。”
“此人我听说过……”武植摸了摸鼻子。
彭顺继续道:“那个高衙内无恶不作,最好勾搭人妻,不知怎的和王屠户的娘子勾搭上了,于是就设计王屠户送肉到官署,借机给他强按了这个罪名,王屠户刚被定罪入狱,他那娘子就被高衙内给接进了高太尉府,不过天道循环,后来高太尉一家遭贼人屠门的时候,那娘子和高俅父子一起都成了斧下鬼……”
闻言,武植不禁唏嘘了一下,这天下的事,有时候冥冥之中真的就像注定了一样。
“下官也是不久前走访王屠户旧日街坊才得知此事内幕的,若是事先得知,肯定会为王屠户伸冤的!”见武植面色捉摸不定,彭顺立即解释道。
武植笑了笑,他不在意彭顺是否早就知情,不说之前的开封府一片混乱,那会的高俅也不是彭顺能得罪起的。
“那么,这个王屠户和谢道士有什么渊源吗?为什么谢道士这会要帮他?”武植继续问道。
“这个……”
彭顺老脸微红,小声道:“大人前几日不是要我挑选几名好龙阳的壮汉到谢道士的牢房嘛!这个王屠户生的五大三粗,体格雄壮,由于厌恶女子,所以入狱后好起了……龙阳,就被下官挑选到了谢道士的牢房。”
“卧槽!他们之间不会那啥出感情来了吧?!”
想到这里,武植喷出一口老血,这剧情太扯淡,后世的故事会也不敢这么写!
“是,但也不是……”彭顺苦涩道。
“到底什么个情况,我不是让你全程派人监视的嘛,快说给我听听!”
武植斜瞥了一眼等在外面的谢道士,不觉间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之前按照大人的吩咐,我挑选了三名好那一口的壮汉送到了谢道士的牢房,其中就有王陆。”彭顺顿了下,艰难的继续道:“第一天的时候,他们三人见到谢道士细皮嫩肉,就……折腾了一番,当时谢道士哭的稀里哗啦的。后来一晚上过后,第二天一早,王陆就开始主动保护谢道士了,不让另外两人折腾谢道士,而谢道士只让王陆一个人折腾……就这样过到了现在………”
尽管彭顺说的极其草率,可说到最后他的脸已经憋的通红了,武植知道这样已经很难为他了,毕竟经过他简单这么一说,那场面武植想想都觉得不堪入目。
想来那晚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