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收了一个人的钱,放了那个女孩吧。”李管理为心桐求情。
“不能放,如果她把我们事情说出去,麻烦大。”粗声粗气的家伙哼哼,转身对身边男人吼,“你们怎么做事的?把那女孩带来干什么?”
“那天那女的中邪似的,像个女汉子,力气大得吓人,拼死拼活地爬上我们车。我们怎么阻拦也拦不住,稀里糊涂地跟过来送死。”身边人委屈。
“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问题不大。再说东家也没有给我们钱,多杀一个亏本,而且风险大,就把那女孩送走。”李管理乘机说,“那个女孩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吊桥坏了,困在这里。”
“不行,万一泄露,我们就完了。”粗声粗气的家伙不肯松口,问李管理,“李管理,他们能跑到哪呢?”
“那个女孩急着回去上班,成天吵,经常到海边转悠,是不是去了那里?”李管理说。
“晚上也去?”粗声粗气的家伙不相信。
“是。接连两个晚上他们都去了,胆子很大。”李管理撒谎,声东击西,把这几个家伙诳得远离小屋,他好带骋伟和心桐从吊桥逃走。
“我们到江边看看,李管理你叫那两个人守在屋里,等他们。”粗声粗气的家伙好像是头儿。
“我们错怪李管理了。”心桐听罢,轻声说,“幸好有他,不然今晚就惨了。”
骋伟沉默。
那两个人离开,李管理欲紧跟其后,猛然止步。
“怎么了?李管理。”一个人问。
“你们先去,我想起吊桥开关没有锁,去看看。”李管理大声说。
“快去快回。”另一个人说。
“是。”李管理应承,看见两人走远,连忙轻喊骋伟他们出来,果断地说,“快!我放吊桥让你离开。”
吊桥“嘎吱嘎吱”直响,三个人的心脏随之嗵嗵直跳。吊桥放稳,骋伟牵着心桐如飞一般跳上去,转身看见李管理站在桥头不动,他叫心桐先走,立马回头拉他一道上桥。
李管理甩开他的手,催促:“快走。你们一过去,我就要收桥。否则他们会追到你们。”
突然从小屋方向起走过来两个人,李管理慌忙上前迎接,他想拖住两人,但那两人拨开他,吆喝着同伴名氏,继续朝这边走来。
骋伟见状,跳下桥,悄悄绕到他们身后,一人一下,快速撂倒两人,劝李管理离开。
“骋伟,我不能离开。”李管理坚决不走,“我一离开,他们就知道是我放了你们,麻烦更多。骋伟,也给我一下,你的身手那样好,他们会相信是你击晕了我,逃走的。离开之后,和那女孩暂不要回宁海,那里不安全。”
骋伟不忍下手,李管理为了自救准备自撞大树,骋伟担心撞出重伤,连忙一个箭步上前,在他后背用力一点,击倒他。然后上桥追到心桐,两人撒腿狂奔。
“终于出来了。”通过吊桥,心桐兴奋得手舞足蹈,“你是怎么样制服那两个人的?”
“我说过我很厉害,一般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不信。”骋伟轻舒一口气。
进入来时的路口,天已微亮。骋伟掏出手机,抛在路面最显示眼的地方,继续前进一段路程,故意踩踏右侧一条路口边的草丛,间隔折断一根荆棘枝条,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然挂在来里那根荆棘枝的刺条上,然后回到大路,拉着她潜入左侧无人问津的草丛,每走一步,不忘转身扶正被他们弄倒的深草和荆棘。
“聪明,障眼法。那个手机好可惜。”她心痛。
“舍不得肉,套不住儿狼。”他说,“手机最能证明我的身份。”
“手机没了,跟外界联系就不方便了。”她嘀咕。
“我还有一个。”他轻松地掏出另一个手机。
“两个?”她高兴了,“我打个电话试试。”
“不能打。这里我们不熟悉,他们不是一般的人,任何信号都有可能被他们监测。”他说。
“哦。”她伸一伸舌头,自愧无知。
“走路时注意不要拨弄荆棘,轻微的摇动都有可能导致一片晃动,暴露位置。”骋伟说,“你累了吧?我们已经走出一段路,休息一会。我来看看李叔给我们的包袱里是什么?”他已经顺口喊李管理为李叔。
骋伟卸下包袱。包袱由一个很大方巾裹成,里一层外一层,松松夸夸。里面全是些面包、饼干和果脯之类食品,还有几瓶矿泉水。
“是干粮?”心桐一看,高兴地轻喊,看到骋伟额头上细碎的汗珠,关心地问,“你背了这么多,很累吧?”
“不累,我训练过。难为李叔了,他以为我们要逃难很久。”他悠悠地说,眼前浮现李叔嘿嘿的憨厚笑容,不知道他能否度过这一关?非常担心他。
“尽量多吃点,吃饱了,我们还要赶路。”他说。
“我们这就回宁海吧。”她期待地望着他。
“暂时不能回去,他们会找到那里。”他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不会再乱吃不明人物任何东西。”她想当然地说。
“那都不行!”他断然拒绝,“这是边境,他们能把我们绑架到这里,就能想像出他们有什么样的背景,再绑你,是轻而易举的事。不吃东西管用吗?”
“我不怕死。”她咕噜。
“这与不怕死有什么关系?白白地送死,值吗?”他猛敲她的头。
“头不能打,会打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