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心桐觉得幸福。
周叔和骋伟刚刚的表情,是真正的关心,哪有一丝一毫的不仁?
她绝对是个傻瓜!一路上丑态百出,累了身又累了心。
“你这丫头。”骋伟佯装生气,怒道。
心桐刚才确实很疼,中止奔跑之后,胸口已经恢复正常。可能是在奔跑时,牵拉了伤口。
心桐大伤未愈,力气有限,对骋伟而言,那种力度掐捏,胳膊不仅不痛,正好似被按摩般舒爽。
“你小时没有看过狼来了的故事吗?总有一次吭了自己。”表面上骋伟不依不饶。
“耶——”心桐对他翻个白眼,“就你懂。”撅起樱桃般小嘴。
“你这丫头。”骋伟又举手,做势要打。
“你敢?”心桐昂起可爱的小脑袋,勇敢地面对骋伟,粉红湿润的圆圆脸蛋,像极了熟透的红苹果,阵阵香气溢出,环绕骋伟鼻尖。
骋伟心神荡漾,情不自禁地伸手欲掐住面前娇嫩的苹果,一点一点,移至她皮肤边缘,手指突然顿住。
大庭广众之下,他做什么?
“骋伟!”周分春愣住,急忙喊道。
骋伟连忙收回手,尴尬掩饰:“你刚偷吃什么了?”
“没吃东西啊!”心桐讶然,刚刚像痴了傻了,转眼间又来揪她的小辫子。
骋伟微笑,将女孩惊疑表情尽收眼底。
“不是说上午就该到家,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急死了。”屋子里传来兴奋的说话声,随即跑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少妇。
云依呆如木僵。
是她吗?云理的妈!
少妇很漂亮,笑眼弯弯,眉目慈祥。比在亿伟医院多了一份妩媚,少一分酸楚。
看到心桐,她同样愣住。
“李阿姨?”心桐震惊,意外,兴奋。
人生何处不相逢。转了一圈,她和她竟然戏剧化的再聚,冥冥之中,似有一股力量在拉近她和云理。
“心桐!”李阿姨醒悟,高兴得手舞足蹈,他一个劲追问周分春,“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护士是心桐?她是怎么答应你的?”
“我……”周分春莫名其妙,看见妻子高兴,他心里一阵酸楚,介绍,“她是我侄女心桐。”
“哦,你先前说来养伤的侄女就是心桐。”李阿姨兴致未减,更加高兴,“好!真好!”
“李阿姨,上次对不起,我……”
李阿姨心花怒放,心桐愧疚更加深重。
“孩子,阿姨以前提出的要求太过份。换了我,也不会随便为一个别人丢弃那份工作。”李阿姨说,“孩子,我自始至终对你都没有半分怨言。现在好了,我们都是一家人。”
周分春总算听出眉目来。原来孩子他妈想请的护士就是这个女孩。
莫非他为情所伤的儿子云理在短暂的时间内又移情别恋了?
很快他否定自己胡思乱想。
张言其董事长都有意图让他的女儿周韵云和骋伟走到一起,这也是他的希望。
刚发现心桐和骋伟走得近,且骋伟对她又十分上心,他心里异常别扭,莫名的排斥。
骋伟拜托他照顾心桐,再三嘱咐等他回来之后一同去rt市。
在边境省城,跟心桐相处一段时间之后,他有些看法悄悄默化。
女孩简单,纯真,诚挚。面对她清澈的眼眸,他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怜惜和包容。
自己女儿韵韵是宝贝,卫心桐也曾是人家的宝贝,只不过她没有韵韵幸运,宝贝她的人永远地离开了她。
她的人生并没有因为不幸而沉落。虽然一个人,她依然过得风生水起,让骋伟另眼相看。
他不应该她比自己女儿优秀而心生怨怒。
他再一次正眼打量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女孩。
女孩大而圆眼睛明亮清澈,饱满柔润的樱桃唇,小巧玲珑的小鼻翼,精致完美,轻轻一动,灵气飘逸四周,隐隐中又感觉某种熟悉又亲切的东西在流动,赏心悦目,说不出的超凡脱俗。
想不喜欢都不行!他总结。
“分春,看我,只顾高兴了。”李阿姨看见他在走神,连忙牵起心桐的手,大声说,“我们进屋吧。”
几个人鱼贯而入。
客厅很大,五十多平。墙壁装璜成暖暖的米黄色,墙角和天花板四周梁柱,清一色纯白。
客厅正中摆放一套白底蓝花浅色系布衣沙发,电视墙和落地窗帘恰恰是那种淡淡的蓝色。
处处透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周叔,你这么富裕,我竟然不知。”心桐打量客厅,啧啧。
“我这不算什么?”周分春谦虚。
“太漂亮了。还说不算什么?”心桐像刘姥姥走进大观园,一双眼睛不够用。
想到以后就在这里养伤,她如入云里雾里。
骋伟默默打量室内陈设,这般豪华,比起他爸爸那套辉煌别墅逊色不少。
他至今仍然不敢相信,他的爸爸竟然是千忆集团雄霸一方的oss。
“发什么呆呀?”心桐突然笑了,“看到周叔家土豪别墅,难道有想法了?”
“当然。”骋伟顺口带出,“如果我以后家徒四壁,不知是否有人愿意跟随?”
“只要你够好,自然有人随你。”心桐脱口而出。
“我记住你的话了。”骋伟立即拍手称好。
“阿姨,云理呢?”在家坐了十分钟,不见云理人影,心桐问。
“他今天去做康复锻炼。”李阿姨说,“心桐,你刚出院,我带你到房间里休息。”
“嗯。”心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