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见这公子年纪轻轻却衣着华丽更兼满身贵气,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应了一声之后抬头四顾,却见一楼的大堂里客人实在太多,连忙就将人引去了二楼。等上了楼梯之后放眼一看,正巧靠窗的一桌客人刚走不久,便连忙招呼着其他伙计一起把桌子收拾干净了,然后引了两人过去坐了。
当然,坐下的只有那少年一人,随从是从来没有资格和主人一同上桌的。虽然那少年已经说过不必拘礼了,可那随从依然顽固的坚持己见,于是这两人便也只能是一坐一站的在那窗边的位置上落了坐。
除了记挂着上茶飞快的往后厨跑去的跑堂之外,大堂里的其他人显然是没注意到这两主仆的。他们此刻的注意力早已经被大堂中间,两桌正在就某观点争得面红耳赤的读书人吸引去了,一个两个都听得极其认真。
不用细看也知道,这些读书人多是今年进京赶考来的。能在家乡中举,拥有这参加会试的机会的,无论如何都能算得上是个人才了,他们对人对事各有见解,一言不合彼此不服争论起来倒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来了这里的人,又有几个不是为了展示自己所学,想要获得所有人认可追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