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雪中邸时,北方的天空又是纷扰满道的雪。火车驰过凝着寒意的天穹,焕然妖冶的暗红流火,将当空而舞的细碎六花尽数融化。
于一瞬之间,轿舆便停在了披满厚雪的宅邸前——正脊高耸,白雪掩映的鬼瓦隐约露出狰狞面目;层叠而上、向外延展的斗拱将屋檐向上拔起。垂有风铃的挑檐下,竟跪着一名低头静候的青年。
由烛台切抱着的莲沼不由怔住了——这家伙什么状况?
台阶上以单膝跪地的青年着一袭桑染色外袍,肩袖与胸前以盘金绳结连缀着黑色铠甲。戴有白色手套的右手正握着一柄红柄圆镡的佩刀,而另一只手则不惧寒冷地以指点地。天色昏沉,未曾停歇的雪已将他茶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