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道:“微臣办差不利,受主子责罚,原就是理所应当。微臣乃卑贱之身,郡主实不必为此发怒,不值当。”
又是“不值当”三个字,他将自己踩进泥地里,卑微到一文不值,她说他是条看门狗,他便是,她说他下贱,他也应着。全然是油泼不进,水浸不入一颗铁豌豆,早不在乎这一层脸皮及二三两不值钱的尊严。
她回头看他额上伤口,一道半指长的疤,结出的痂落了大半,露出粉红光鲜的新肉。似一块上好和田玉,让喻婉容敲出条裂缝来——简直暴殄天物。
“你既自甘下贱,我又有什么好说,只当我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陆焉俯身,再是一拜,道:“郡主疼惜,微臣铭记在心——”
“疼惜?简直笑话!”仿佛被踩中痛脚,她忽然间高声反驳道,“我是早看喻婉容不顺眼,正巧碰上个机会,想让她吃点苦头罢了。哪里…………哪里就是什么疼惜…………”
陆焉无奈,“是,是奴才失言…………”
“什么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