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都是那么温和、宁静,但他脸上也不会出现过多的事情,一直都是礼貌而冷漠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面对他展开的追求,林延从未想过接受他、攀附他爬上上层社会,却是一心一意想要拒绝自己。刚开始的时候陆启南十分不解,他甚至也怀疑过林延是不是一时的矫揉造作,好让自己真的以为他是个至纯至真的人。
带着怀疑的目光观察了他许久,发现他真的是不喜欢自己、一直都在努力地拒绝者自己以后,陆启南心里稍有失落的同时也觉得有几分安慰——起码,这人是把他当做陆启南这个人来看待的,而不是陆氏的大少爷、代理总经理或者更多的身份。
那时候林延睡得香甜,陆启南也没有吵醒他,想要带他去日内瓦一起旅游的念头便一直没有说出来。
这原本该是和某个人一起来游览的爱情湖,此时此刻却只有自己一人独身前来,陆启南心里那点为不可见的波澜又悄悄地动荡了几分,随后又被他强制地压制下去。
他原以为在日内瓦市的工作不会太多,到这边报个到就能去伦敦、巴黎或者罗马等国际都会做后续工作——他没有想过他只用和设计小组一起待在日内瓦总部指挥其他分队工作就可以。
在日内瓦的工作一直道圣诞节前夕才结束,热情的同事们纷纷留陆启南留在日内瓦过完圣诞再走,然而陆启南心里很清楚,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勇气再留在这座令他伤感万分的城市了。他想要离开这里,去别处,继续漂泊一段时间,一直到心里不再那么难受了再回去面对林延。
因为害怕同事们会极力挽留他在那边过圣诞节,陆启南甚至还想了好几种拒绝的对策。
最后,他还是决定到时候让一个比较得力的下属代表他去公司向大家解释一下:因为家里有急事,陆启南不得不立刻回国,对此他表示遗憾。
对林延的思念和渴望日日夜夜煎熬着陆启南,他不想林延痛苦,所以他只能逃离。
这种几乎有些神经质的容忍和退让让陆启南自己都有些不再认识自己。
他只是想要一个爱人,一个真心诚意带他的爱人,为什么就是那么困难?
无论他做什么,暴力也好温柔也好,甚至连送戒指这般讨人欢心的事都能被他弄得一团糟糕,对自己的厌恶程度越来越高的陆启南几乎都没有勇气再去照镜子——他怕自己一时气不过就把镜子砸个粉碎。
沉浸在这般烦恼中的陆启南连陆致发给他的邮件都懒得查看了,因而错过了关于林延的一个重大消息。
一直握着自己的手机等待陆启南回复的陆致有些不安地反复看着手机屏幕,要是再过十来分钟他还不回复,也许事情真的就没有多少可以挽救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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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大早,陆启南起床后打开他的黑莓手机,随后便看到了陆致发来的好几封电邮。
之前相好的那些对策最终都没有派上任何用途,接到陆致的关于林延的消息后,陆启南连公司都没去,直接打电话订了机票后便收拾行李回国——公司里有些琐事还没有解决,但他没有心思再继续留在这里逃避了。
他已经急得只想立刻飞回去,对于公司里那些同事,陆启南连和他们说一句再见的心情都没有。
一般情况下陆致有急事会直接打陆启南的电话,可昨天那种情况,考虑到之前陆启南去找过林延后便再也没有提起他,年迈的老人家以为自家少爷对那位温润如水的人已经失去了兴趣,心里替他感到惋惜的同时也有些伤感,毕竟林延是他见过的最适合陆启南的人。
他只不过是一个管家,很多事情都没有决定权。在收到手下发来的信息时,在陆家做了多年的老管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只好老老实实地具体内容都写在邮件里,等待陆启南的回复。、
在第一封电邮发出去之后他又连续给陆启南发了几封邮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的陆致眼看着林延和张珂一起进了那个酒店。
安插在暗处的探子说他们一整晚都没有出来的时候,陆致又给陆启南发了第二、第三封邮件,把大致情况和他报告了一下,等待他的指示,心里也越来越焦急,隐隐约约觉得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在别墅里安静等待大少爷命令的众人没有想到,他们没有接到任何电话和通知,在当天晚上就看到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陆启南。
因为主人长期不在家,厨房里这段时间都只准备了最简单的食材,供别墅里的佣人们食用。陆启南突然一声不吭地回来,厨师们都吓了一跳——都已经半夜了,去哪里买新鲜的食材?
然而他们的担心随后就被证明纯属多余。
陆启南把行李箱扔在客厅,抓着陆致的手就问:“他们还在那里吗?一直没有离开?马上叫人开车送我过去。”
“少爷,现在过去会不会不妥?这个点(晚上十点左右),正常人都在……”
陆致想要说正常人都是在睡觉,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启南听着陆致的话,以为他说的是“正常人都在做长、纤细的身体躺在张珂身下承欢的画面。
光是想象陆启南就已经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着,他简直无法再多想象任何一个画面。
陆致看他这般暴怒,心里明白自己再怎么劝说都拦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