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老板……”高晁激动又感动,这是蓝桥第几次救他了,真是救人于水深火热的好老板啊!
蓝桥看起来很平静,甚至嘴角还是翘着的:“吕仙师又出门行善,普度众生了啊。”
高晁:“……”呵呵,这绝壁是生气了。
他看了看蓝桥身后破裂的窗户,说:“老板,那个人是……”
“是什么,你叫来陪酒陪/睡的牛郎吗。”蓝桥打断他,眼睛看向桌上的酒,“看来昨天晚上,我没能让你满意啊。”
高晁涨红了脸:“不是的,我……”
他该怎么解释呢,说自己是梦游跑出来的?谁特么信啊!偏偏还是跑到这种地方,跟头牌单独待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干正经事。
蓝桥还是微笑着说:“其实你若不满意,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一个不够,我还有另一个呢。你若喜欢,还可以两个同时一起用。”
高晁:“……………………”这人,是怎么顶着一张如此诡艳又冷淡的脸说出这么污的话?
他头顶冒烟,一时语塞,正在这时被打飞出去的林梓铎又回来了,赫然立在窗口,嗜血的眸子死死盯着蓝桥。
直到这时,高晁才隐约看出他的真身,看上去很像是蝴蝶,但颜色几乎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林梓铎发了疯一般袭向蓝桥,白皙的皮肤上蔓延着血红色的纹路,好像血管要爆炸了似的,十分可怕。
这一次蓝桥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快速解决战斗,猫捉老鼠一样玩弄着林梓铎,由着他肆意攻击,躲闪之间伞骨如刃,一下下刺中他的身体,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痛快。
阴阳伞的伞骨十分特殊,被刺中之后,林梓铎的皮肉竟一寸寸剥落。他无意中在墙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脸变得血肉模糊,忍不住一声鬼叫,眼中滴血。
高晁看不下去了,躲在一旁说:“蓝老板,快收了他吧。”
蓝桥悠然道:“你心疼了?”
高晁:“……”算了,我不说话,你开心就好。
“我的脸,我的脸!”林梓铎扒着脸颊,手指陷入糜烂的血肉之中,惊恐又愤怒地嘶叫着。他的身体开始变形,膨胀,大张的口中似乎要呕出什么东西似的。
他转头看向高晁,眼中是极度的不甘和痛苦,突然就朝人扑了过去。
蓝桥收起漫不经心的从容,上前抓住高晁跳向窗外,同时将伞掷向林梓铎。二人几乎是刚刚跳离窗口,林梓铎扭曲分裂的身体就爆开了。
黑色邪雾喷涌出窗口,蓝桥转身把高晁护在怀里,搂着他平稳落地。阴阳伞被弹了出来,掉落在二人脚边。
高晁从蓝桥怀里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蓝桥也凝视着他,看得出他想说什么,眼神不自觉就温柔了下来。
高晁吸了吸鼻子,一把捡起阴阳伞拍了拍尘土,爱惜地说:“还好伞没事。”
蓝桥:“……”真是亲生的媳妇儿啊。
一缕黑烟从楼上飘了出来,蓝桥轻一挥手,将黑烟收入袖中。高晁不解地问:“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蓝桥拿回伞,趁着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赶来之前,带高晁离开这个地方。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如果他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出手制止的话,那么类似鬼蜘蛛、鬼蜥这些东西最后的下场就是如此。
高晁听后沉默不语,蓝桥是故意刺激林梓铎,令他失控直到在极度的痛苦中自取灭亡,显然,老板和颜悦色的微笑背后,是恐怖的愤怒。
两人离开h街,踏着夜色走了很久,高晁正想着要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蓝桥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高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老板……”是准备秋后算账了吗?
蓝桥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把我睡了,醒来之后就翻脸不认人,还跑到那种地方花天酒地,我很伤心。”
高晁:“……”这话是在控诉他是个始乱终弃拔d无情的渣男吗?蓝老板啊蓝老板,摸着你的良心说,咱俩谁睡了谁啊?苍了天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蓝桥:“你不打算对我负责的吗?”
高晁惭愧地低下头:“负……”以前负债,现在负责,负吧负吧。
蓝桥:“风太大我没听清。”
高晁深吸了一口气:“负责,我负责!”
蓝桥满意地笑了:“还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高晁:“嗯……”
蓝桥的笑容稍稍减淡了一些:“刚刚那只妖,叫做蛾皇鬼美人,原本被关在缠缚之所,却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缠缚之所里的妖是无法跑出来的。高晁皱眉说:“难道有人潜入缠缚之所把它偷出来了?那样的话,江流飞应该会发现吧。”
“没错,江流飞他们说,”蓝桥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高晁的表情,“这段时间你是唯一一个进入过缠缚之所的人。”
高晁:⊙▽⊙哦吼,今天要算的账可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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