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事张狂,毫不收敛,凭空御剑就直接闯入了正清教,凭着身上强悍的法器加持,完全视正清教的护教大阵于无物,硬生生的强行突破,留下了一个大窟窿。
这还不算完,他闯入正清教的同时,这边护教大阵的震荡还没有平息呢,霍安狂就用了传音术让自己的声音在整个正清教中回荡:“哪个是凌风起?无名小卒,还不快快出来!”态度之嚣张让听到声响出来围观的众多正清教子弟瞠目结舌。
他们正清教好歹也是在修真界小有名气,立得住脚,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找上门来侮辱过?还有凌风起,那是他们掌门的亲传大弟子,是他们这一代弟子的脸面,这个家伙怎么敢这么藐视大师兄?立刻就有气不过的弟子,一时气昏了头,就直接冲了上去。
他自然不是霍安狂的对手,霍安狂不过是一挥手,他整个人就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努力了很久也爬不起来。
霍安狂看到那个人狼狈的样子,忍不住被逗笑了起来,他轻蔑的笑着指着躺在地上的弟子说:“我可是已经手下留情了。这么弱还敢对我亮法器,真是找死!”
这个时候,正清教的玄德掌门和众多长老们也都已经纷纷赶到。他们自然看得出霍安狂的修为非常好,但是也只是限于他的这个年龄,不说别的,这些长老里谁的修为都比霍安狂高上许多。
有长老先把受伤的弟子带了回来给予诊治,但是其他长老对于霍安狂虽然愤怒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也不是没有脑子,如果不是有所依仗,霍安狂怎么敢这么张狂。
更何况,以这样的修为打破护教大阵,这更说明他的身上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法宝加身,不可小觑。
玄德掌门忍住怒气,拿出一教掌门的气度责问霍安狂道:“何方小辈,竟然这么无礼!难道需要我代替你的长辈对你教育一番!”
霍安狂却不以为意,他嗤笑道:“我敬你一声掌门。至于所谓小辈,那也得看是谁家的小辈,哦,看来是我忘了自报家门了,我姓霍。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胆敢代替我的爷爷!”
“炼天宗的那个霍?”一听霍安狂自豪的提起他的姓氏,玄德掌门的心就往下沉了一分,修真界里姓霍的人不少,但是能够如此自骄自傲向别人提起自己的姓的,也只有炼天宗的霍家了。再仔细观察一下霍安狂的年龄容貌,玄德掌门一下心头浮起那个霍家的嫡孙的传言,行为处事年龄修为全都对的上号,他心里一紧。
“自然,我倒不知道还有哪个霍能跟我们家族相比。”霍安狂一脸骄傲,半点没有对于修行前辈的尊重。
围观的弟子们一片哗然,炼天宗,这个大宗门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连带着,出了炼天宗大长老的霍家也是声名在外,人人打破脑袋想要加入。
玄德掌门面色不变,心中却默默的叹了口气,从此刻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起,他就知道,这事情是没法追究下去了,最多也不过是做做场面,仗着年龄大些训斥这个家伙两句就算了,想必这个霍安狂敢这么有恃无恐,也是事先就想通了这一点吧。
他自身的修为对于正清教的高层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他背后站着的霍家却让正清教不得不顾忌,一旦面前的这个小辈以霍家的名义对他们下了什么打压的命令,那些本就想找着机会进入霍家的修士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玄德为人虽然刻板了些但是不是不通俗礼,像炼天宗这种大宗门,不是他们正清教开罪的起的,也不知道他们正清教到底是哪里惹着了他……不对,他刚刚不是喊着风起的名字来着?
玄德掌门心下疑惑极了,他此刻倒是没有对自家弟子引来这么个祸患感到生气的想法,反而觉得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没错,他不能相信凌风起得罪了霍安狂,他甚至觉得这是不是都是误会。
凌风起那是谁?那是他的大弟子,甚至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弟子,任歌语是碍于故人之情不得不收入门下,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他是绝对不会把任歌语认作弟子的。不仅是资质问题,还有心性问题,从内心深处来说,他从带回任歌语开始就不太喜欢这个孩子的性子。虽然对待两个弟子的态度并无不同,但在玄德的心中,他唯一的弟子就是凌风起。
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家伙从没有让他失望过,不管是心性还是资质上,都给了他莫大的惊喜。从他的身上,玄德看见了更高的层次,更大的可能,他的前途不可限量,甚至于随着他的成长他会把正清教一步一步带向从未攀登过的辉煌。
玄德自知自己不是个细心的好师父,但是他自问对于自家弟子自己还是了解的,以风起那样专心修炼的性子,他是怎么可能外出遇上霍安狂从而结下仇怨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想也知道,霍安狂这种人爱去的地方,风起必然是沾都不会沾的。这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人。
正在玄德掌门心头疑惑的时候,凌风起也已经匆匆赶到了。他也听见了霍安狂之前喊出的那句话,然而之前脑海里的疑惑在看到霍安狂的时候全部转化成了满满的惊诧。
他认得这个人,那天他默默的跟着任歌语的时候见过他,在看到他和任歌语两个人相谈甚欢后,他就实在是看不下去离开了。但是除此以外,他们再无交集,这个人应该完全不认识他才是。
他们两个人之间存在的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