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及无辜。我先回去，有机会再出来见你。”
少年还是乖乖的回到了凌虚身边，趁师父不备，悄悄朝景昭递了个眼神。
凌虚见徒弟回到自己身边，这才收了手，他毕竟不是那么意气用事的人，若为了弟子被抢这一琐碎理由便和其他神仙打起来，引得天界动荡，于情于理不合。
☆、第四十六章
“你要作何解释。”
凌虚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相对静坐着，凌虚先开了口。
“是不是他蛊惑的你？”
这问法好奇怪，按说两个男子，又没有做什么太大错事，何来蛊惑一说。伏清也不太明白师父为何要有这么大反应。
“没有，景昭……重云仙君是个很好的人。”
凌虚语气忽变急促，“你知道他叫景昭？”
事已至此，伏清也不隐瞒了，“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他说我与他原先认识。”
“他还告诉了你什么。”
伏清犹豫了一下，道:“我失忆了。”
“师父，我想知道过往发生的事。”
天庭的仙果甚是好吃，景昭咬了一口香梨，躺在藤椅上，不知他会不会问。
丹室陈列着数百万的水晶瓶，里面是一个又一个的魂魄，幽暗的不甚明亮的光，将室内染的暗黄。
“我便是从这里诞生的？”伏清打量着这地方，熟悉而陌生。
“你自尽时，我将你仅剩的一缕魂魄藏了起来，保留在此。多少年了，你才渐渐复苏。”凌虚若有所思的抚摸着其中一个水晶瓶，那里面不是灵魂，是一点儿若有若无的淡金色雾体。
“为了修复你的灵魂，我花了很多功夫，但除了你的记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你想起过去么？”
“为何？”
“那对你没有好处，你的曾经……不太安逸，回想起来心里也未必舒服。另则，我不愿你想起那个人。”凌虚的眼眸覆上一层薄影，“他害你死。”
“师父……”
少年将手抚上凌虚的脸颊，淡淡笑着，“可是我不恨他，即便是死，也是我自愿。师父爱我，我知道，但也不必太保护我啊，我没有那么脆弱的。”
“爱，你可知道什么是爱？”
伏清想了一会儿，说:“大概就是喜欢某个人，想与他在一起吧。”
凌虚说:“那若是让你选，你是愿意跟他，还是愿意跟我？”
伏清说，“为什么要做选择，两者并不冲突不是么，师父与朋友，不可以两者都选么。”
凌虚心中一刺，目露哀色，“我对你而言，只是师父？”
伏清疑惑:“难道不是？”他从来都没想过凌虚对他已不单单是简单的师徒情了。
凌虚知他单纯，又问:“那你对景昭，是否也只当朋友？”
伏清不知怎的脸有些热，朋友……应该是的，但他抱着自己时，与自己畅游天际时，却又有些不一样的心境。“……嗯，是。”
“你在犹豫，在脸红。”凌虚审视着他，“你是否爱他？”
“怎，怎么可能，我与他俱是男子。”
“可你的心在动摇。”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样，孽缘不断，这就是是命么。“你不是想找你的记忆么，在那儿，你愿意看就看吧，然后再做决定。”凌虚指了指那个水晶瓶，然后离开了。
丹室里，只剩下伏清一人，他不知道哪儿触怒了师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取回，瓶口打开的一刹那，一道金光闪出，从前额窜进了伏清的脑中。一切，都回想了起来。
桃花纷飞。
景昭不意外伏清会邀自己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哟。”那孩子的神情已经从容不迫了。
“景昭，我想起来了。我是见过你的。”
“然后呢？”
“没想到，你也成了仙啊。”他感慨。
“是啊，我听你的，转了世，娶过妻子，我经历了数十次轮回，爱过人，被别人爱过，但是没有用，我发现我最记挂的还是你。”
——一旦情深入骨，便情难自制了。
景昭伸出手，说:“跟我走罢。”
伏清现在还是一副少年的样貌，声音也是和气的少年声，“可这是天庭，岂是说走就走的？再说，我们若是下了界又算什么呢，神还是妖？”
“这很重要？”
“不重要？”
又一个月，伏清向凌虚提出了离开，凌虚也不知道景昭用了何种手段，总之他说服了伏清。
而凌虚，也终于选择放手。
毕竟，他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再强留又有什么意义呢。
凌虚问伏清，“你想好了，下了凡你便成了凡人，生老病死，你受得住？”
“受得住。”
天庭失去了一位神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刚开始玉帝还找了景昭一阵，后来实在找不着，也只好作罢。
下界后，景昭找到了那头叫华鸣的饿狼，手一伸，“药呢，交出来。”华鸣说，“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伏清不解，问:“什么药？”
华鸣将一颗暗绿色的珠子递给他，“妖的精魄，可是由几千只小妖的魂灵萃取的呢，吃了就能变成妖，享有几千几万年的寿命。”
“这样我们就能长相厮守了。”景昭补充了一句。
伏清黑线，“你早就打算好了是不是？”
景昭嘿嘿一笑，不语。
“唉，好了，小清，你吃了吧，这玩意儿我留了好久。”
想他这么煞费苦心，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