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步赚钱。距离近的话,最干净有档次的捷达王,也不过是十块钱还包接送、等客的。甄莎莎闻言二话没有,催着陈学林去领导下榻的屋子取了手机电池,就招呼服务小姐帮着订了车,飞窜出去。
当晚副组长回来交代领导派下的任务,安排一个人到酒店楼顶上踩点,寻找狙击埋伏的最佳方位;明天一早由副组长带着郝秀去往当地治安部门,接洽当地居民的流动情况,筛查出近三年中落户在此地的人员。余下的三个人继续在街上巡游访查。
薛中泽随后的表现令代位的罗雄大为不满,他上楼转一圈,连五分钟都没用了就返身折回来,郑重地回答副组长:“楼顶上的条件绝对不适合安排狙击手埋伏,因为酒店楼顶临街的三个方向都有外探飞檐,占了多半个成人的身长距离。要想看到大片区域,埋伏人就必须爬出多半个身体;但那样就等于把狙击手单摆浮搁出来了,只要有把猎枪,随便从哪个角度瞄准,都能把狙击手灭了。”
陈学林一听就来气了,掐腰攒气的指着薛中泽叫板:“姓李的,你要是怕死就直接说,别找那么多借口。要我说你干脆交出家伙事儿,连夜买票滚回去,别在这阻止其他人的工作。”
罗雄见陈学林又要发作,思谋着真的大吵起来,他这个副组长未见得压得住场面。于是抬手按住陈学林,抹稀泥般的调整部署:既然已经派下任务,至少领导回来时分派的工作都要成型。让陈学林再上楼去找一下位置,看好后立即就位。
☆、7——螳螂捕蝉
次日一早,罗雄召集留在酒店的人开小会。
陈学林不等宣布开会就主动请缨:他先去看好位置上就位,免得某人唧唧歪歪找借口,错过最佳埋伏时机。罗雄不咸不淡的表扬了这种积极态度,就让他先去楼顶定位。其实是不想再因劝架浪费时间精力。
江春年昨晚被“有分量”的领导掬过去讨论工作,就干脆没回来;其后即使用手机电量不足的理由,也只是把甄莎莎这只花蛾子引过去。
美其名曰讨论工作,实际上是要求江春年带的小组退而求次,为另一个工作组做协办助力。几个月的忙碌,转眼就落得为人作嫁的地步;在江春年眼中简直就是巧取豪夺,他本还指望着借这个案子圆满告破抢个集体一等功。
不是不能‘硬扛’,实在是江春年从根上讲就是溜肩膀儿。那个组全体人员都是z字正功金字招牌,加上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旺盛期,‘鬼挡杀鬼,魔挡斩魔’。别说一巴掌扫掉阻挠者的乌纱,就是抽调江春年的脑袋也是小菜儿。何况还有大领导开金口抹稀泥,江春年作为正职都没有说话的份儿,罗雄这个副职就更轮不上。只能以收拣重要办案材料的借口脱身出来,抱着江队的“钧旨”回来安排。
罗雄告诫隋祝薛三人,鉴于昨晚挨尅的教训,若行外出至少留一人看守驻地。切诺基昨晚留给了正头儿那边,以供今天江、甄二人返回。剩下一辆依维柯,罗雄和郝秀用来代步,抓紧时间去小城的治安所联系工作了。
各自散开后,隋杭和祝涛低声商量当日上午的搜寻走向,却见薛中泽仍然站在走廊里若有所思,就上前问他在看什么。薛中泽冷着脸回答:走廊里烟味很冲,显然在凌晨时那个人来过这条走廊,停留时间不少于十分钟。
祝涛和隋杭对视一下,都能从这句简要叙述中读出异样,亦随之感觉一把躁火已经顶上了天灵盖。但凡是有办案头脑的警察,都会有这个警惕性:凌晨时陈学林去过楼顶,而那个摊主显然是尾随其后到这里停留过···也就是说陈学林早就被对手摸清了底牌。
有些事情即使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也是只能看不能说的。
江春年是从科室干部中扒拉出来的,其八面玲珑的作风用在职场游刃有余,外出实际工作就势必捉襟见肘漏洞百出。工作组孤悬在外连值夜班的人都不做安排,还美其名曰是免于行迹暴露。正职外出访客整夜不归,本就是违反工作纪律的,副组长竟还能隔一夜才来分派工作。小组工作进度拖沓繁冗,交接更严重脱节;带队领导固守着死教条,拉着所有人和他一起被对手牵着当猴儿似的溜场子,还得象傻逼似的向看热闹的人要喝彩讨打赏。
薛中泽用手搓了搓脸,将满腔躁乱和涌到嘴边的话强压下去。其实他早就把楼顶和通道都看清楚了,压根用不着专程踩点儿。
四个飞檐交会角位置,都有一尊朝外向海天而立的琉璃蹲兽;旁边的琉璃瓦房檩围栏上搭着晾晒的地毯,没有任何隐蔽便利。登上顶楼的路径看似有两条,实际能走通的就只有一条悬梯。一是从楼后二层平台,走钢架连贯旋梯直攀而上;再就是各楼层走廊侧门处分段旋梯,但旋梯通各层走廊的门是从外面封死的。除非陈学林能像蝙蝠似的倒吊在屋檐下,并能够学壁虎勾着墙缝攀援到楼顶;反之不要说合适的隐蔽位置,就算上到楼顶也会被对手轻易断了后路。这么臭的布置,真令人连揣着手看热闹的心都没有。
薛中泽抄起笔三横五划勾画出去往楼顶的路线草图,不咸不淡的开口道:“您两位都是办案多年的老刑警了,肯定比我看得透。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设观察哨,除了臭显摆,压根成不了必要战备。先不说段志国会怎样出场,换做是我也没蠢到像电影里演的,飚一辆破车在这种街道上玩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