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过你哥哥的电话,但是始终没人接,没办法我只好打给你了。对了,你们是不是在澳门?”
“是的。”尽管心里疑惑颇多,江程息还是实话实说。
“我现在正在赶往澳门的路上。”谢询声音冷淡,但从他说话的气息中江程息却感觉到了明显的急迫,“简林,也就是我的那个奴隶,他被人拐走了,我手下的人调查到他被拐到澳门了。”
“你的意思是......”
“我是要去澳门,但时间可能不够,我希望你能帮我稳住那边的人。据我所知,简林应该是被送到那儿的某个会所了,那里全是喜好奇怪的老头子。”
江程息听着,那边人语速不慢:“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并不算好的消息,这次简林被拐走并不是一个意外,虽然我也大意了,但对方的人显然预谋已久。动手的人是蒋正飞的部下,现在关在监狱里的那个人......并不是蒋正飞本人。”
“什么?”原本江程息还能安静地听着,现在却不行了,“不是他?!”
“我们都被骗了,不知道他在哪里找了个跟自己相似的人,居然玩了场金蝉脱壳。”谢询话里的愤恨之意相当明显,“他原本应该是要绑我的,却没想到最后却绑了简林。”
“那他不是栽了?”江程息说,简林不过是个奴隶,谢凝这样的女人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奴隶的生死。
谁知道对面的人却沉默了,过了半晌谢询才说:“我不能让他出事,我要把他找回来。”
“不过是个奴隶......”
“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毕竟我们两家之后还有合作。”
江程息终于是没话了,他只好答应:“嗯,行,你把具体情况和我说说。”
谢询简单地交待了一下事情的重点,最后挂断了电话。江程息看了看手机,想到之前自己被绑的事情,决定给江程离打个电话。
号码拨出了,却始终没有收到回复。
江程息重新打给季飞,让对方帮他去处理这件事,季飞做事一向爽快,他是江程息的得力助手,这次也跟着来了澳门。
事情办好之后,江程息一个人干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江程息连忙接起手机,手机里传来了江程离有些疲惫的声音。
“程息,出什么事了,我之前有事关机了。”
江程息把谢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江程离沉吟了一会儿,最后决定:“既然事情关系到蒋正飞,那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程息你好好待在酒店,我去处理这件事。”
江程息抓着手机,眉毛皱起来:“哥哥,我也想跟着去。”没等对面的人回话,江程息抢着继续:“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的,我不会拖后腿的。”
“更何况......我也担心你。”他最后这句话有点低。
那边的人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好吧,但是程息你答应我,一定不要乱来。”
得到江程离的同意后,江程息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保镖是要带的,手枪当然也必不可少,短时间里找好了所有的东西,他裹了件黑色的风衣就出去了。
黑色的轿车停在酒店门前,江程离摇开车窗,示意江程息坐进来。
“我已经从谢凝那里知道全部的事情了。”江程离一边开车一边说,“谢凝现在也在往这里赶,虽然她并不把这奴隶放在眼里,但她也会为了蒋正飞好好处理这件事。”
“蒋正飞抓错了人,而他肯定也不知道谢询其实很重视这个奴隶,所以......”
“所以他直接把人卖到会所泄愤。”江程离接话,“对于蒋正飞而言,逃出来就已经是种胜利了,但他不知足,还想着用谢询来要挟谢凝,以图得到被谢凝控制的那部分势力,但他的人却犯了个大错,毕竟能够跟着现在的蒋正飞出逃的并不全是精英。”
“那我们现在是要?”
“去会所和那些人交涉,把简林带出来。”江程离直视前方,“那个会所我知道,杨宇就在那里,那些人我还是认识不少的。”
这话一出,江程息沉默了,他看着前方,傍晚还没到,路上阳光猛烈。车子行驶着,路边景色一闪而过,江程息摸了摸袋子里的手枪,但愿自己是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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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程离开车不慢,但酒店到会所确实有段距离。江程息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双眼睛看着前方,平静无波。
他把手放在自己前膝上,背挺得笔直:“蒋正飞现在在国外?”
“应该是吧。”
会所出现在眼前,江程离首先下车,接着江程息也跟了出来。这地方并不隐蔽,但只看外面没人能够想到里面做的生意。会所据说是个黑白通吃的商业家搞的,他和这地方的警察关系不错,所以这儿的警察自然睁只眼闭只眼了。
“欢迎。”门边上的年轻服务员低头。
江程离并未多言,而是直接走了进去。会所里亮着淡蓝色的灯,墙上贴着米色的墙纸,整个地方显得低调灰暗。
之前江程离已经打过电话了,所以经理很快就出现了。
“您好。”经理笑眯眯的,伸手把江程离请进了包厢,同时跟着进来的还有江程息和那些保镖。
包厢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只穿着浴袍的人,他头发湿嗒嗒的,显然刚洗过澡。这时候他拿起了一根烟,斜着眼睛递给对面的江程离。
“老弟,不抽一口?”那人问。
江程离笑着摇头,他当然抽烟,但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