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仆后继的人仍然在人潮的推动下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最后重蹈前者的覆辙,成为尸骨山堆中的一员。
而任天狂天助加身,加上自身的至极威能,无人能挫其锐,最可怖一幕,只见他一掌劈断一名来者的手臂,夺下刀剑,动作毫不凝滞,紧接便削去周围三四人的首级,比切瓜还利索,而他挥舞刀剑之间,往往事半功倍,一刀下去便能引发一连串的巧合机遇,往往使得对方刀剑因为种种奇妙的偏差互击,最终死于意外的人反而占了很大一部分。
与其说是武力的角逐,不如说是运气的比拼。
任天狂的运气,好得令人嫉妒得要吞下舌头。
萧寒玦和萧洌阳终于赶至最里层的血腥战场,萧家兄弟联手,双剑合璧,双双直刺任天狂。任天狂抬头,看清来者乃是萧寒玦等人,冷笑道:“好孙儿,连你也要害我,好,很好!”于是丢开众人,仗刀迎向萧家兄弟。
金石交击之声锵然震耳,短短交会,三人已经交战数回合,而战圈也渐渐扩展,仿佛是有意为三人腾出空隙来。
萧寒玦和萧洌阳的武功修为在在场群雄之中,无人能出其右,因此那些苦斗的武林高手们也趁机停手休整,何况三大高手俱是以性命相搏,招式密集狠辣,周身气劲刚烈横飞,也并无外人可插手的余地。
萧洌阳和萧寒玦都是用尽全力狙杀,一剑一式毫不留情,毫无保留,甚至都是只拼命不防守的招式,战得昏天暗地;而反观任天狂,却游刃有余,轻松应对两人,看他神情,颇有几分猫戏弄老鼠的意味,让人不禁猜测,他是否在故意耍弄萧家兄弟二人。
眼看萧洌阳和萧寒玦身上被任天狂的刀势罡风扫到的伤口越来越多,而任天狂依旧毫无疲态,越战越勇,战至酣畅处,他头发披散,狂态大发,指着萧洌阳道:“你敢背叛我,我要把你变成人彘!现在你自断四肢,或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否则,便等着最痛苦的死亡折磨吧!”
说完,任天狂真个改变攻击方式,竟专门针对萧洌阳一人。刀如狂风,反守为攻,步步紧逼。炽烈的刀气剑气因为激动而波及周遭数丈,在地上留下无数纵横的沟壑深痕,而那些本已堆积的尸首则因为他们的惊天激斗而纷纷惨遭碎尸,血肉横飞,场面惨烈恐怖。
萧寒玦虽然极力襄助,无奈剑招处处被任天狂克制,施展不开,几次近身都被任天狂格挡而开,看来任天狂是铁了心要先杀萧洌阳了。
萧洌阳本来伤毒初愈,体力未复,此刻面对前所未见的强敌更是捉襟见肘,手中剑式渐渐颓软,抵不住,越来越后退,任天狂更加紧逼不舍,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只在他双手处打转,看来是要兑现刚才的狠话——定要砍下萧洌阳的双手!
三人缠斗大半个时辰,眼看萧氏兄弟渐落下风,而周遭人群忌惮任天狂的运气和武力,不敢上前出手援助。此时任天狂越战越勇,猛地大喝一声,一刀万钧,力道排山倒海,竟不顾任何招数法门,直劈萧洌阳头顶上去了!
萧洌阳顿时双手举剑相迎,但他那把萧家祖传的剑神之剑,竟被任天狂一刀斩断!而任天狂刀势后劲十足,骤然半途变向斜劈,直朝萧洌阳右肩落下,意图明显,就是要砍掉萧洌阳一只臂膀!
危机之刻,只听一声蓬地巨响!
战况顿时胶着!短短一瞬短兵相接,战局刹那僵持了——原来此刻战局中,一人不顾生死硬闯进来,生生用自己的后背架住了任天狂的刀势,为萧洌阳挡住了致命一刀,此人竟是萧劲风。
饶是萧劲风事先就将刀枪不入的落星软丝甲穿在身上,此刻生生承受任天狂的惊世一刀,仍然重伤,伤痕深可见骨不说,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看就剩下半条命了。
之所以没被任天狂这断金碎石的一刀夺取性命,另一半原因,是因为萧寒玦的一掌。
原来萧寒玦弃剑从掌,在任天狂出刀的时候一掌猛击,夹带自创独有的螺旋内劲,一掌下去便是翻天搅海的扭转之力,迫使任天狂不得不猝然回防,一只手架住了他的手臂。
就算萧寒玦和萧劲风如此全力相救,已然脱力的萧洌阳被刀气余劲波及,加之体内毒伤未愈的影响,终于一口鲜血喷出来。
“感人至深的主仆情吗?真是无聊的东西,殊不知你家主人才是一条吃里爬外的狗!”任天狂冲着倒地不起的萧劲风啐了一口,骂道。
萧洌阳咬紧牙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和任天狂再战。此时萧寒玦却开口道:
“任天狂,你这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我打包票,有一件事,你从来没有痛快过!”
任天狂终于把注意力从萧洌阳身上移到了萧寒玦这般,他斜着眼睛道:“老夫纵横百年,自认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的,你说,我有什么事情没痛快过?”
萧寒玦冷笑一下,道:“你天下无敌,我看你从来没有和别人痛痛快快地打过酣畅淋漓的一仗吧!身为一名武者,却不能快意潇洒地搏命一斗,这种憋屈的感觉,我猜你一定有切身的体会。”
任天狂眯起眼睛,道:“有意思,不错,我这一生,驰骋天下,唯一憾事,就是没有遇到值得我痛快一斗的真正高手!小子,我可不信你有那个本事,休要说大话,若是你只是想惹怒我,那么你做到了!”
萧寒玦丝毫不惧,从身后地上拔出自己刚刚插下去的霜璧剑,从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