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刚那个男孩狂乱的姿态,水气氤氲的眼眸,微微翕张的睫毛,就连被牙齿磨得红肿的嘴唇也是那么惹人怜爱,看着他衣料间若隐若现的白皙的大腿根,亚瑟差一点就化身为野兽翻身压下去了。
那明明是个男人,没胸没屁股,腿间那东西还竖得老高,可自己皮肤底下四处乱窜的冲动却在明白无误的证明着什么。就算长了一脑子肌肉,他这时候也多少察觉出不对了。这事肯定不对,他一拳砸向大腿——
自己一定是……禁欲太久了!妈的!
“你自己回去吧,老子还有事,不奉陪了。”
从车窗里丢下这么一句话,渣男开着车扬长而去,目标:夜店里的那些大波相好们。
由于两个人都想着拿对方当菜的事,所以不同程度的在潜意识明意识里都有些罪恶感,这时候再去看对方的脸简直就是折磨。于是克里斯难得没对那死傢伙的嚣张炸毛,乖乖听话一个人回去训练了。
只是没想到,他头一次离开亚瑟的爪牙,结果就出事了。
当上尉大人匆匆赶回来的时候,他的小猫已经又一次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满头满脸的青肿淤伤,还有脑震荡外加左脚骨折,整个人昏迷不醒。
看见他的眼睛时,就连玛莎都不禁瑟缩,那就仿佛是浓黑的乌云后闪现着咆哮的电光,谁也说不准下一秒是不是就是扑天盖地的雷雨交加。
“谁干的?”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这三个字,握在他身体两侧的手指骨节捏得噼啪直响。
生怕他砸碎医院的玻璃,玛莎用力将他往后拖了两步,这才叹口气,“不知道。傍晚的训练之后他们班的人突然发现克里斯不见了,整个训练场都找遍了,最后才在后山的树林里找到他,头上套着麻袋,人已经昏迷了。”
仔细查看了那孩子身上的伤痕,亚瑟留意到在他的喉咙上留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毫无疑问,这是只有血狼中的好手才会的锁喉,干净利落,一招制敌,快狠准的控制住对方命门,之后再施展杀手——这是亚瑟数年前任教官时传授给手下人的,没想到他后继的后继中也有用得这么得心应手的士兵了,更没想到,他会用这招来对付战友。
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黑的杀意,不用多想,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自己diy不算肉吧→_→此为对撸而非葫芦也。。。要是被锁我也没辙了╮(╯_╰)╭
☆、14 狼的教育法则
[我不要!!!!!!!!!!!!!!!]
克里斯在题板上用笔涂下一串惊叹号,用来表达自己的强烈抗议。
虽然外表看起来凄惨,不过除了那处骨裂,克里斯受的都是些皮肉伤,所以他才能这么快恢复精神,不过因为被伤到了喉咙,所以他一时不能开口说话,也就只好先借助纸笔了。
玛莎手中镇定剂的针头闪出一丝寒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胡闹!你那是骨折,不打石膏能好得了吗?!”
[我就是不要!]
“理由。”
[我要训练!]
血狼的选拔还未结束,现在打上石膏,他还怎么参加训练?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无法入选血狼,克里斯就恐惧得无以复加,他怎么能在这里停下?停下就意味着放弃,而亚瑟,甚至是本都在一刻不停的向前奔跑,如果这一次他不能紧紧跟随,那么他将永远没有下一次机会。
“这是你的选择么?”沉默许久的男人终于开口,他向他扬起下巴,眼里是锋利而冰冷的光。
克里斯用力点点头。
“那么,起来跟我走,马上开始训练。”亚瑟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而去。
玛莎又惊又怒的追出去:“你疯了?那孩子脚骨折了啊!”
旁边一只手塞过来个题板,上面写着一行字:在战场上没人会等你痊愈。
望着克里斯拄着拐远去的身影,玛莎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真是什么样的教官带什么样的兵,一对儿疯子!
“你在干吗?”不远处的那个男人转过身来,眼中满是怒气,“丢掉那没用的东西,用你自己的脚来行走!”
死死一咬牙,克里斯将拐杖远远丢开,一脚踩了下去。
那一瞬间,他的眼中蓄满水汽。
真——疼啊!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他仿佛听到从脚底传来骨骼碎裂的声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就仿佛是淌着淋漓的鲜血。
然而眼前的男人头也不回的大步前行着,像是在无声的怒斥:自己跟上来!废物!
克里斯有种错觉,就仿佛时间又倒退回自己刚来军营的那会儿,那个男人如魔鬼一样无情的折磨着他,鞭笞着他,只要一步走错,他便会毫不留情的将他舍弃。
“给我滚回你的队伍里去!”
亚瑟毫不留情的大声呵斥着,正背着枪在铁丝网下的泥水中匍匐前进的士兵们无一不惊愕的看过去,即使不知道前一晚发生了什么,只要看见他满脸的青肿和一瘸一拐的姿态,是人都能看出来他眼下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训练。
可那个男孩只是沉默的接过教官递上来的装备,然后决绝的走到泥坑边,一个前扑,将自己狠狠摔到那又脏又臭的烂泥中间,死命咬着牙向前匍匐而去。
很快,疼痛就变得麻木起来,全身的神经传导似乎都已经停止,他开始习惯这种痛苦,耳中也听不到枪响与谩骂,眼前只看得到彼方闪耀的目标。然而被他超越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