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您真的好好的!”
见到完好无损的叶蓁,风戊晔显得很激动。
“我没事,先找个地方,仰光市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风戊晔带着叶蓁一路来到他现在的居所,烟雾朦胧的屋子,空了的酒瓶四散着,气味着实难闻。
屋里还有个意料之外的人,陈凯旋。
“你!你还活着?”
灌着酒的陈凯旋迷蒙着双眼看向门口,纤细的女人宛如天神降临,让他倏地站起身,面色激动而疯狂,当然,最大的还是喜悦。
叶蓁没有理会陈凯旋,对于他,实在升不起半点好感。
如果不是他口无遮拦,一切都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难以收拾的局面。
虽然在悬崖密林下有很大的收获,但那也是她运气好,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喂了蟒蛇,哪里还有机会回到仰光市?
所以说,陈凯旋并不是以往她认为的单纯没心机,而是蠢,蠢透了的蠢。
“叶总,您先坐”
待叶蓁坐下,风戊晔就开始说起她坠崖这一段时间的事情。
原来,那天在“瞭望崖”发生的事被安凛抹平了,并没有报道。
他的确很恨陈凯旋,知道陈魄带着陈凯旋去了兰城,当即就吩咐手下人开始大肆收购陈氏企业的股票,不论是股民手中的散股还是董事手上的股权。
安凛开价可不便宜,可以说完全是当了一回散财童子。
他这种恶意收购股票的行为在仰光市掀起了巨大波澜。
很快,安凛手中就掌握了陈氏企业百分之四十三的股权,再加上原本赢了陈凯旋的百分之五,已经是百分之四十八即将过半的股权。
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在陈魄父子手上。
安凛显然想要将整个陈氏都收入囊中,故而将一条消息传到了兰城。
叶蓁已死,陈凯旋的保护屏障已经碎了。
听到这一消息,风戊晔当即就买了机票来到仰光市。
陈魄虽然想带着陈凯旋立刻远离安凛的视线,哪怕他将陈氏整垮,留着一条命在才有未来,但叶蓁是为了救他们父子才死的,若不回去良心上又过不去。
最后陈魄将陈凯旋留在兰城,自己和风戊晔去了仰光市。
见到陈魄,安凛笑得肆意。
不过是让三老使了些手段,就让陈魄将剩下的百分之五十股权拱手相让了。
横亘仰光近二十年的陈氏企业一夕之间换主,许多企业颤颤巍巍,开始竞相巴结讨好起安凛,生怕这个魔王将魔爪伸向他们。
听闻这个消息,本就急躁的陈凯旋也急匆匆买了机票回到仰光市。
若不是风戊晔拦着他,恐怕现在有没有命在还不一定。
旋即两人就待在梧桐巷,倒也没有引起安凛的注意。
这些日子,风戊晔一直在调查那天赌石拍卖会之后,安凛和那个古怪的中年男人将叶蓁带去了哪里,但安凛在m省几乎只手遮天,结果显而易见。
这边叶蓁的事没有着落,那边陈魄也一直没有回来。
巨大的压力让风戊晔和陈凯旋只能借酒消愁。
就在今晚,安凛会在自己的别墅举办宴会,邀请华国各方商政人士,主要是为了昭示陈氏企业易主,而他是掌控人这个消息。
当然,附带着宣布一下,他不日将会和仰光市市长的女儿苏婉婉订婚。
什么叫江山美人尽在手中?这就是了。
安凛现在可谓是整个m省人人钦羡的人生赢家。
“事情就是这样,今晚过后,一切都成定局”
风戊晔说着这些事,叶蓁回来,让他的声音中都带了一丝放松。
“可是,可是我爸还没回来,他应该会给我打电话的,但是没有,他一定是出事了,说不定就是被安凛扣住了,叶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爸!”
陈凯旋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说到后面还对着叶蓁磕了几个头。
但他的样子却让叶蓁没有半分同情,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作得,苏陈两家困住苏胭胭,让她流产死亡是因,安凛对两家动手是果,一报还一报。
“你起来吧,我既然答应救你,就不会放任不管”
叶蓁声音很淡,带着不近人情的冷。
陈凯旋磕得这几个头是她该受的,毕竟密林里的苦那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来的,本来可以暗中下手解决一切事情,却偏偏因为他走了那么多的弯路。
听到叶蓁的话,陈凯旋悄悄松了口气。
他不是不知道叶蓁不喜欢他,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别无选择。
风戊晔在一旁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和这个兄弟离心了一般,叶蓁可以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才刚刚脱险回来,陈凯旋又开口让她去赴险。
“你还记得苏胭胭吗?”
半晌,叶蓁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陈凯旋瞳孔一缩,面色大变地望向叶蓁。
苏伯伯家是双生女儿的事很少有人知道,而苏胭胭和一个贫民小子私奔的事也让苏家颜面尽失,后来她死了,就更不愿意提及这个女儿。
仰光市所有市民都以为苏家只有一个女儿,就是苏婉婉。
他不清楚叶蓁怎么会知道苏胭胭,这个仿若禁忌却又很清晰的名字。
“苏胭胭是安凛的女人”
叶蓁的这句话仿若平地惊雷,瞬间将陈凯旋炸蒙了。
等回过神,他只觉得遍体生寒,一股冷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一切谜团都有了解释,为什么安凛会如此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