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惊雷滚滚,妙殊只能看着门口,心想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趴在榻边,静静出神。
“你们夫妻还真是厉害,能和魔界攀上关系。现在魔界大张旗鼓来救你们了。” 慵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妙殊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妖后扭着曼妙的身姿走进来,走到妙殊面前,伸出纤纤玉手捏住妙殊的下颚,慢慢道来:“你知道吗?如果你们不是杀害我儿的凶手,我娇奴还是很欣赏你的。千年了,苦头吃了这么久在我们面前硬是不吭一声。你和花郁尘还没孩子,当你做了一个母亲的时候就会明白我此时此刻的痛苦。当你怀胎十月,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一天变大,每一天都在期待这个生命的诞生。后来,他慢慢长大,他在你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迹……可是,有一天他不在了,永远从你的生命中消失了,甚至……连尸首都没了。他是你的血,你的肉,你脑海中伫立的一座山突然崩塌了,你该作何反应……妙殊,这些都是你们的错,怪不得我们。”妖后娇奴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齿,从艳丽的红唇里迸出的全是满腔的恨意。娇奴甩开妙殊,后退了几步玉指一挥,几个侍女就一拥而上,有人按住妙殊的手脚,有人撬开妙殊的嘴,有人将一碗冒着浊气的药汤灌进了妙殊的肚子里,妙殊一阵剧烈咳嗽。
顷刻,房间又空无一人。然后又一批人匆匆走进来,给她松绑。 ]
妙殊泪流满面地看着花郁尘,低声说着对不起。花郁尘自责地将她抱在怀里。
他能怎么办,妙殊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她一直都在代替着他受苦。
让人想不到的是,妙殊中的妖毒毒性霸道的很,每次毒发之时她就会变得凶残无比。几人之中也只有花郁尘能压制的住。
花郁尘看着被仙术绑在槐树树干上的妙殊,又低头看着手中的野兔,他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他在助纣为虐,可是妙殊是他的妻子,他没有办法弃她不顾。花郁尘收回禁锢妙殊身上的仙法,将野兔扔了过去,默默背过了身。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让花郁尘的心越发痛苦,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花郁尘才回过头,妙殊蹲在野兔的尸体旁,舔着双手上的鲜血。妙殊的意识没有得到清醒,舔完双手上的鲜血,起身就将花郁尘扑倒在地。
几日前,妙殊吃完后就会清醒可是现在她连花郁尘都不认得了。滕松和凌琅已经不敢接近,他们不是万年恶鬼的对手,自然也帮不上花郁尘的忙,看着花郁尘和妙殊纠缠。
“妙殊,妙殊,你清醒一点。”花郁尘将妙殊按在身下试图叫醒她。妙殊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双手变成锋利的爪子,一把扯烂了花郁尘的衣服。花郁尘立刻退后,看着衣服撕烂的地方,肌肤被爪子划伤,开始流血不止。
妙殊见到鲜血立刻扑上来,花郁尘心一横,召出忘尘剑,正当剑立在上空对准了妙殊的心口,他的杀心已起,耳边响起了葵江气若游丝的声音:“哥哥……妙殊姐姐……是痴心……待……你,答应我……别辜负……她……”花郁尘眼眶殷红,绝望地躺在地上,上空的剑也消失不见。来吧,妙殊。妙殊却慢慢从花郁尘身上退去,像个困兽一般,四处搜寻活着的生灵。
妙殊向滕松和凌琅的方向走去,突然妙殊的身子迅速向后倒退,最后又被束缚在槐树上。花郁尘看着妙殊在疯狂挣扎着。滕松和凌琅见状,小心走出来。滕松说:“你不能再依着妙殊了。这件事告诉丫头吧,让她带着鬼医来给妙殊解毒。这都数天了,这么折腾下去可不是办法。你的修行来之不易呀。”
花郁尘沉默了一会儿,同意了滕松的意见。他写了封信送了出去。
深夜,花郁尘将一碗鲜血递在妙殊嘴边,妙殊死活都不肯喝。
“到底为什么,她明明已认不出我,我的血她却不肯喝。”花郁尘挫败的坐下。
滕松无言,凌琅轻轻说道:“情至深处,纵使妙殊意识混沌,但你的一丝一毫都印在她的内心深处。”
☆、战神下凡
第五十一章
祥宁镇
“主人,这都几天了。那妖怪应该不会再来了。”白灵坐在桌子边看着站在窗子前心事重重的唐修染。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个妖道的修为与我旗鼓相当甚至在我之上,那喝血食心到底是谁的意图,是那妖道还是妖道救下的妖怪,他们有是什么关系。”唐修染愁眉紧锁。
“哎,主人你就是操劳的命。可是现在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况且你不是已经设好了陷阱了吗?你该好好休息一晚了。”白灵劝着他。
大清早,外面就吵闹个不行。刚起床的唐修染,就看见白灵气哄哄走进来。“出什么事了”
“主人,有人失踪了。是镇上平日嚣张跋扈的李府当家人。”白灵说着。
“没有人死亡吗?”唐修染连忙问道。
“没有,只是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消失,睡在身边的夫人都不曾察觉。”白灵把知道的消息告诉唐修染。
“他没有触动我的结界,他一定是知道我的结界设在什么地方。有这种能力的人修为一定有千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