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会,王爷是准备只带王妃出席?”
“那依先生的意思呢?”
“依草民之见,不若…也带上沈夫人吧。”
有热闹可以看?
景昱仁迟疑了一会儿,不置可否,许汉文也不追着问带不带,只是行礼道了声告辞,路过我身边的草丛时候,顺手就拿着折扇一敲。
我又想冒三字经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呐,好气哦!
景昱仁目送许汉文离开以后,双手拢着袖子往身后一背,厉声道:“出来!”
吓我一跳。
“王爷,刚刚王妃来过。”萧童忽然出现在景昱仁身边。
“嗯,本王知道了。”话音还没落已经往东苑走去。
九月二十是宣王妃慕容晴的生日,举办了个生日宴,邀请皇亲前去赏花,顺便给她过生日。
九月能开的花,大概也就是秋菊了,不过新奇就在于,这秋菊颜色丰富,常见的几种倒还好说,只是多了几个墨色的,我确实很好奇。
今天的沈如诗似乎是经过精心打扮了,不是平常那种素色的仙子扮相,穿着玫红色的纱裙,眼角眉梢都是谈恋爱的甜蜜,上车的时候没踩稳,明王眼疾手快一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都害羞的别过头去。
我这两天狗粮吃的有的饱,对于这种情节已经见怪不怪,假装瞎了得上车。
这许汉文谁啊,他让王爷带谁去,王爷就带谁去,带我就带我呗,还非得坐马车!马车!
看来我做个代步工具的事真是得提上日程了。
明王的马车和普通的不太一样,马车里垫了一层厚厚的软垫,中间是个小茶几,有掏出来的小圆圈,杯子放在小圈儿里不会洒出去,设计的倒是挺别致。
我假装数头发,不去注意沈如诗和景昱仁偶尔因为都摸杯子而频繁接触的手。
“如画最近在做什么,好几日不见你。”沈如诗没话找话,想打破尴尬。
可是我这人吧,人是好人,但是嘴贱。于是我只能道:“哦,近日在研究花园刚开的几朵花为何都被人折了。”
沈如诗顿时就不说话了,明王也拿不住杯子,干咳一声道:“还有多久到?”
外面随行的萧童估计是第一次被问到这种问题,迟疑老半天才回话,“回……回王爷,还得一会儿。”还是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姐姐可知?”
“我……我哪里知道,你喝茶吧,这茶……好喝。”
我小口喝了,点头道:“确实是好茶,”看着明王也在认真品茶,又加了一句“若是再配上姐姐那日做的茶点,那想必更加可口。”
明王端不住架子了,毫无预兆的站起来,“嘭”得撞在车顶,又立刻疼的蹲下来。
马车停下,萧童在车外询问情况,景昱仁半天才说一句:“车里有点闷,本王透透气。”说完就从沈如诗身边蹭出去了。
我憋出内伤,沈如诗也不敢招惹我了,只是在一边不停的懊恼,偶尔责问。
“如画你……你怎么!你怎么这般。”
“我如何了?”
“哎呀!不理你了!”
好容易到了宣王府,沈如诗逃也似的下了车。许汉文早已等在门前,随他一起来的还有玉蓉。今日的玉蓉也颇为好看,一身水蓝色衣服,称得气质越发出尘。
我就比较惨啦,不过谁让我是女配呢,不影响剧情发展就行啦。
四个人一起进了院子,老远就看到穿宝蓝锦衣的唐舜。
虽然已经入秋,可秋老虎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他跟许汉文一样,似乎三百六十五天都穿一样的衣服,可是许汉文好歹还换个款式,他连款式都懒得换。
不知道他在吩咐丫鬟们什么,背着手立在廊下,花儿开了一簇,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他当教具的情景,看他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就又冒出来。
他似乎感觉到我们的到来,挥手让丫鬟下去了,就走到明王身前,他和明王差不多高,看起来没有他壮,眼神里却都是冷漠的杀气,看起来有点凶。
“王爷远道而来,未曾远迎还望王爷恕罪!”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唐舜身后传来,“老奴给王爷王妃侧妃问安,三位安泰!”
我和沈如诗微微点头还礼,再抬头时,唐舜已经不见。
席间推杯换盏,慕容晴作的一手好死,几次三番的挑衅沈如诗,我都懒得看这种低段位的对战,一心一意研究宣王桌子到底是不是实木的。
终于到了晚宴最令人期待的部分——墨舞金秋——这盆秋菊。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只见两个小厮合抱一盆,三朵墨菊各有各的姿态地争奇斗艳,随着小厮们行动而一颤一颤的,颇有点美人含羞带臊的含蓄美。
花被搬到慕容晴站着的台子边上,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卷曲的花瓣,带着点自豪得说:“各位,这就是本王妃静心培育的墨菊,淡雅如墨,清新高贵。”
底下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就宛若宣王妃一般无二啊!”
接着各种奉承声此起彼伏,慕容晴洋洋自得,我也赶紧随大流的大喊一声:“真一模一样啊!”
你经历过那种,在喧闹的迪厅里,你忽然大声说话而音乐却停了的,尴尬吗?
“哦?这位是……?”慕容晴眉毛挑了挑,问道。
明王他们此时不在花厅,一众女眷争奇斗艳,看着我出糗,大家都格外的精神,毕竟看花哪有看笑话好玩啊。
沈如诗站起来,微微福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