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怎么在这儿?”
夏桑挑着灯笼,冷笑道:“本宫这不是一刻不见太子妃就甚是甚是想念,所以来看看你喽。没想到爱妃你,还有穿夜行衣练剑这一癖好。真是不知爱妃你是练剑还是练贱。”
他说完,微微一笑。哼,本宫就知道你得开溜,幸好本宫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量你插翅难飞。不过……你的脑子比本宫想象中笨了许多,真是醉了。
奚舟一脸懵,挠了挠头顶,过了一会儿才知他话中意,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吼道:“你才贱呢,你全家都贱!唔……”
此话一出,夏桑连忙丢下手中的的灯笼,捂住她的耳朵,扫视四周小声道:“你这女人,平时没规矩就算了,如今还敢辱骂皇室,不想活了?”
“唔唔……”奚舟使劲扒开他的手,翻着白眼说,“你差点捂死我!这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
话落,四周响起一阵咳嗽声。奚舟动了动耳朵,一脸尴尬。我勒个去,合着这家伙早就埋伏好了,厉害了,还能猜到我今夜要溜走,能耐了是吧?
☆、第47章
“呵呵呵,大家都辛苦了,辛苦了……”奚舟尴尬地笑着,用胳膊肘使劲捣了一下夏桑的肚子,埋怨道,“好啊你,就等着我上钩呢是吧?”
“不辛苦,多谢太子妃关心!”四周又响起齐刷刷地声音,吓得奚舟打了个寒颤,险些倒进夏桑的怀里。
夏桑冷哼一声,双手抱臂道:“也不看看是谁平日里一副不把婚事挂在心上的样子,本宫当然要提防着你溜掉。后日的宴礼,本宫不能没有新娘。”
奚舟眼睛一眯,质问道:“合着你就是怕丢了颜面?也就是说其实你也不爱我,既然如此你就找一个心仪女子成亲啊,这样对咱们俩都好。”
夏桑抬起胳膊揽住奚舟的脖子,呲牙道:“谁说本宫不爱你?本宫不仅爱你,还要夜夜爱你,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话落,捏了捏奚舟的脸蛋儿。
奚舟黑着脸,冷笑一声,别过头去没有言语。她见事情败露,只得翻窗户回了屋子,换下夜行衣,暂且打消溜掉的念头。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暂且隐忍才是王道……
二人的成亲大典如约而至,夏桑满心欢喜地穿上喜服,准备去成欢宫接奚舟。
成欢宫侧殿,奚舟坐在铜镜前,任由宫女们捯饬着,自己则一脸困意。她始终想不明白,定好的申时五刻举行典礼,为何孙司制卯时三刻就带着各司的人来唤我起床梳洗打扮?更重要的是,都快忙活一天了,还没捯饬完,真当我是金刚芭比耐敲打吗?
哎呀妈呀,此刻又困又饿,这成亲真是折磨人,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她想到这里,打了个喷嚏,惊得身旁的宫女一哆嗦,手上的玉簪子落地。砰一声,粉丝碎骨,四处乱滚。
宫女见状,连忙跪下紧张道:“太子妃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太子妃饶命啊!”
她双手紧握裙子,颤颤发抖。
奚舟瞄了一眼散落四处的簪子碎片,刚想开口说无碍,却被孙司制抢先一步提高了嗓门训斥着她,言语几乎不堪入耳。
这时,这宫女的上级,也就是司珍司的典珍闻讯赶来,挡在宫女面前,打量着孙典制道:“孙婉蓉!太子妃还未发话你瞎嚷嚷什么?还有没有礼数了?”
“你……”孙典制还想说什么,只觉背后一阵凉风,她扭头一看,见奚舟面色阴沉盯着自己,只得紧握双拳冷哼了一声,道,“我这不是想着太子妃大喜的日子就别发怒了,我替她教训了这做事不力的奴婢就好。”
“哦?”那典珍双手抱臂,扬了扬嘴角,道,“你何时成为代替太子妃的人了?代替?莫不是你想做太子妃?”
她说着,着重了最后一句。
哼,这个孙婉蓉,每次都仗着自己是大监的侄女就出言不逊,胡作非为,如今都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真是要扶摇直下十八万里!
孙典制也不甘示弱,撸起袖子与她争吵,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惊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该劝还是该看热闹。
良久,奚舟感觉两耳震的发麻,猛地拍了几下桌子,吼道:“你二人有完没完啊,吵什么吵,再吵你们就扛着我的尸体去拜堂吧!”
话落,她怒目嗔视着二人。这俩人还来劲了,怎么说我也是太子妃,丝毫当我不存在,看来本姑娘要树立威严的形象了,否则日后在宫里举步维艰。
二人见奚舟发怒,连忙闭上嘴低头欠身道:“奴婢失礼,还请太子妃莫怪!”
莫怪?奚舟冷笑一声,双手抱臂打量着二人。还莫怪,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请罚吗?好一个莫怪,果真是当本太子妃好欺负,看老娘不撕烂你们的嘴!
“来人来人来人!”奚舟站起来边往门口走边喊道,“把这二人给本太子妃压下去,关进司刑司的大牢,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这时,跑过来两个小太监,伸头瞅了一眼二人,有些顾虑,说:“娘娘,这……这二人是典级女官,若是犯了错按规矩应由尚宫上报给皇后或者贤妃处置,您……无权处置啊!”
孙典制闻言,嘴角划过一丝邪笑,昂了昂头白了一眼对面的典珍。
“呐尼?”奚舟大惊,握拳在原地跺着脚,狠狠地打了一下门框,扭头不甘心地说,“真是麻烦,既然如此,那你二人滚出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话落,她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