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许许收回了手,垂了垂眼看着夜雨桐,“在今天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何来的赢?即便要赢,我赢的也是自己的命运,叔叔可以为了我连命都不要都要跟你划清界限,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他想要一个孩子,我就会给他生,丢了命又怎样?”
“墨许许,别以为你这么说,就会让我觉得你很高尚,在我眼里,这样的你只不过是一个跟我一样的疯子罢了。”
“随你怎么说吧。”墨许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凡,把她弄走吧,我累了。”
“嗯。”
就这样,夜雨桐被梁一凡给带走了。
再之后,夜雨桐被她所绑孩子的家长以绑架罪,故意伤害罪,杀人未遂罪,虐待幼儿罪等近十项罪名给告上了法庭。
法院的判决书很快就下来了,夜雨桐等十项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十八年。
……
夜雨桐离开了以后,医院恢复了一贯的安静。
事情没有朝坏的地方发展,梁一洛总算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三嫂,你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在面对情敌的时候,战斗力居然那么强,我三哥要是见了,肯定会更爱你的。”
墨许许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对着梁一洛无奈的笑了笑,“这一架我虽然打赢了,可我的心是真的疼了,很疼很疼,如果不是我出来的时候多吃了几颗药,我恐怕早就已经死透了。”
墨许许在说话的时候,眼里不自觉的流出了一股淡淡的伤。
那样的伤,她经历过无数次,她自然是懂的,便劝说道:“三嫂,那条出差的短信是我哥发的,我们就是怕你知道以后受不了,所以才……”
“小七。”她打断了梁一洛的话,“别说了,我懂的。”
“那三哥……”
“我相信他,一直都相信着。”
说完,她往夜寒渊的病房前走了几步,透过门上的玻璃远远的看着病床上的夜寒渊。
即便方才外面那么的吵,他仍旧还在睡着,睡得那么安静,睡的那么好看。
一抹浅浅的笑意浮现在她的脸上,“小七,帮我照顾好他。”
墨许许不自觉的伸手触到了将她与夜寒渊隔开的那扇玻璃窗上,指腹轻轻的在上面摩梭着,就仿佛她能摸到他的脸一样,动作格外的温柔,格外的仔细,眼底也不断攒动着暖暖的光。
看到这样的墨许许,梁一洛不忍去打扰她,就这样在旁边安静的看着。
直到墨许许依依不舍的收回手,再收回视线,梁一洛才轻声道:“三嫂,你不进去等三哥醒过来吗?只是一个小手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了。”
墨许许垂了垂纤长的睫毛,微微的摇了摇头。
“不了,说起来我跟他也认识将近四个月了,还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多么的不了解,不对,连了不了解都谈不上,对于他,我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可能就是他的名字叫夜寒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