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您放心,奴婢没那么胆小。”说着又笑:“奴婢是说您发愁什么呢,做了这么大的鞋套子……不用的,戴着这个反而不好走。”
楚恪宁想了想也笑了,道:“左右你自己看,需要就穿上,不需要就算了。不过手套一定要戴,不要碰到了那些草。摘了之后最好在沿途摘些花放在上面遮挡,今天大太太那边已经怀疑了,怕有人看见你挎着篮子便检查是什么。”
香豆点头:“是,奴婢知道了。姑娘放心,肯定没问题。”
楚恪宁笑着点头。
下午酉时许,老太太才回来。郭氏急急忙忙地跟脚去询问情况,一直到了晚上都没出来。
楚恪宁吃了晚饭就披了件披风,从屋里出来准备去转转。香豆假装做针线活脱不开手,吩咐秋月跟着去。
秋月倒疑惑了一下,想不到香豆会让自己去,不过饭后散步是姑娘的习惯,估计也没什么事,所以才放心让自己跟着。这样想着,秋月就跟上了。
白天因为楚恪宁满院子乱转,引得好几个婆子跟着她,这会儿看见她出来了,便有两个又跟上,尽管看见了跟着的是秋月,但姑娘披着披风呢,谁知道会不会偷着出去?尤其是看她出了院门去花园,那边更宽敞呢,所以低声招呼了一下,多了几个人来跟着。
楚恪宁就在花园这边转来转去,一会儿看见荷花荷叶长得好,又叫秋月去给她摘两片荷叶两朵荷花来,她要泡茶。
秋月尽管不情愿也只能去,折腾了半天还差点掉池子里,终于摘了些回来,楚恪宁叫拿着回来了,又让去洗干净。
这时候香豆也已经回来了,荨麻也摘了来,并没有蛇啊的什么东西,只是脚上踩了好些的泥巴,自去洗去了。
楚恪宁将屋里的一盆薄荷叶子全摘了,等香豆回来便叫她拿到倒座间熬一下,放些生姜,荷叶。
一直忙活到了夜里,这些东西都装在了药箱子里,这才睡下。
又一日。
一上午没什么事,楚恪宁依然是带着香豆满院子的乱转,今天一来是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二来是看看有没有可能出去。
她在院子里转悠,早有人又去禀报给了楚老太太。老太太沉着脸还在琢磨,一旁的郭氏轻声的道:“昨天就是这样转悠了一天,今天又是这样,这丫头到底存的什么心?如今也看出来了,这丫头真是有些狡猾心思的,老太太,咱们不能不防啊。”
老太太皱着眉头,烦躁已经难以掩饰。原本事情还算是顺利,太医也已经买通,再过个三五个月这事就算是彻底过去了,谁也查不出来的,加上楚月瑶一进宫就得宠,如日中天是已经能看到的前景,这么顺遂说实话连老太太都没想到。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时候做了蠢事的居然是楚月瑶自己!而且是愚蠢至极。
前面郭氏已经隐瞒了她这件要命的事情,现在楚月瑶自己又走了步臭棋,老太太的恨铁不成钢已经转化成了严重失望,然后是对她们母女的疏离冷淡。
老太太心里清楚,看起来聪明伶俐的楚月瑶其实是个蠢货,在宫里也未必不会做蠢事,想要再往上爬,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不但是往上爬不容易,就怕到最后,连现在的位置都难保。
老太太已经开始布局另一步棋了。
所以昨天从宫里出来,老太太并没有跟郭氏说具体的情况,自己是怎么回话的,皇上是怎么发落的。现在郭氏凑在自己这里小心翼翼的试探,就是想知道自己接下来怎么做。
“命人看着就行了。”老太太淡淡的说了一句,端起杯子喝茶,抿了一下便放下,声音冷了很多:“凉了!”
慌得郭氏和丫鬟忙都伸手去端那茶杯,还差点给碰撞到了。老太太愈发的烦躁,直接躺在了后面的大迎枕上,闭上了眼睛。
屋里声音小了点,只听见轻微的脚步声,然后似乎进来个人,虽然没说话,却能感觉到在和郭氏无声的交流。
老太太马上睁开了眼睛,见进来的是自己这边的丫鬟,正看着郭氏的眼色,一见自己睁开了眼睛,忙躬身道:“老太太,敬田伯府的薛大太太来了。”
老太太有些意外,皱眉自语道:“她来干什么?”
郭氏忙道:“现在哪有心情见这些无关紧要的,皇宫里还不知道如何……”
话没说完,老太太已经对丫鬟道:“请进来吧。”
郭氏的声音便一下顿住了,脸涨得有些红。其实郭氏心里头明白,前天女儿月瑶做的事情着实的惹怒了老太太,怕也叫老太太觉着看清楚了月瑶不是能靠得住的,觉着以前看错了这个孙女,甚至郭氏怀疑,老太太现在都后悔了决定送月瑶进宫。
昨天老太太从宫里倒是安然的回来了,后脚也没有跟着来什么问罪的圣旨,郭氏知道,老太太凭着她的本事又一次的化险为夷了。
只是怎么做到的,老太太决定了什么,甚或者出卖了谁,郭氏没底,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想打探出来一二,老太太却冰冷的像是一块石头,一点都撬不开嘴。
今天应该是关键的一天,皇上不可能什么决断都没有。可老太太却一直都稳如泰山,这会儿倒有心思见一个闲人。
郭氏心里头真是把老太太又愤恨又厌恶。
一会儿丫鬟进来禀说薛大太太已经到了门口,郭氏便起身去迎,接着领着一位穿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长褙子的妇人进来。老太太笑着招呼道:“伯爷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