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当日扬州城外的刺客,那是冲着他的命去的。
比起当年,尹济确实变了很多。
他不变,就活不到现在。
可想而知在扬州尹家那几年对他的心性是何等的磨炼。
将惊险、血腥的往事化作唇边轻佻一笑,一切都变得不值得一提。尹济说道:“我现在所图的不过就是仕途罢了。”
阮慕阳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尹济察觉,回看向她的眼睛里问:“张夫人不相信?”
阮慕阳移开了眼。其实她是相信的。
心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她再次感觉到了寒冷。京郊比京城之中似乎还要冷上一些,她的手中即便抱着暖炉,还是怎么都暖不起来,膝盖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她道:“今日你对我说的话我全听进去了,多谢忠告,我会早做打算的。”
“若是有什么事,可以让寒食去官舍找我。”
与尹济分开后,阮慕阳去禅房坐了一会儿,待缓过来觉得没那么冷了之后才去大殿之中拜了拜佛,替老尚书、老夫人还有张安夷求了求平安。
晚上。张安夷从宫中回来,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常服,去掉了外面带进来的寒气才到阮慕阳身边坐下。
“夫人白天还是去了平海寺?”
阮慕阳点了点头,解释道:“最近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我想了想,还是去上了香。”
结果半夜阮慕阳的膝盖疼得不行,翻来覆去睡不着。
“夫人,怎么了?”
许是动静弄得大了。张安夷给吵醒了。
他每日那么操劳,晚上睡觉还被自己吵醒,阮慕阳心中觉得愧疚,说道:“没事,就是膝盖有些疼,一会儿就好了。”
“疼得厉害吗?”张安夷起身撩开床帐,借着床帐外微弱的灯光看着她。
阮慕阳摇了摇头。其实也不算是疼得厉害,只是有些难熬,让她睡不着罢了。
张安夷忽然撩开了被子将手伸了进去。
“你做什么?”感觉到他的手触碰到了自己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服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腹上的薄茧,阮慕阳的脸红了红。
这么晚了,他明日还要不要起来去宫里了?
直到她想歪了,张安夷也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伸手将她的腿揽了过来,让她双腿蜷起紧紧地贴在他的腿上。
许是男子的身体本就比较阳刚,阮慕阳顿时觉得膝盖贴上了一个热源。舒服多了。
张安夷将阮慕阳整个人拦在了怀里,温柔地说道:“睡吧,要是还疼就起来叫大夫。”
被他这样抱着,阮慕阳感觉自己像是被他捧在了掌心之中一样,心中格外安稳,便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脸靠在了他宽大的胸膛之前,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慢慢闭上了眼睛。
见她终于不动了,张安夷失笑,在她发顶吻了吻说:“夫人若是再动下去,恐怕我今夜就睡不着了。”
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阮慕阳的脸红了红,不敢再动了,低低地在他怀中说道:“都这么晚了,快睡吧。想要的话ash;早些回来。”她说不下去了。
张安夷对她太温柔呵护了,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软软的围着,就连心也软得不行,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这种暖心、感动,便只能以实际行动来表达一番了。
“好。”
有着张安夷的体温,阮慕阳觉得膝盖没那么疼了,慢慢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晚上,张安夷果然回来的比平日要早一些。
在他包含深意的笑容之中,阮慕阳早早地让点翠和珐琅服侍着沐了浴,换了衣裳,坐在床边假装看着杂书等着他。
在她之后去沐浴的张安夷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氤氲的水汽,仿佛空山新雨一般,将他的眉目衬得更加清晰分明。他走到床边将阮慕阳手中的杂书抽了出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俯下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俯身看着她。
好在是摔在了锦被之上,阮慕阳并没有觉得疼。
“夫人的腿今日好些了吗?”
阮慕阳刚要回答,只觉得张安夷将她的一条腿曲起,手在她的脚踝处辗转流连了一番,然后一边看着她的神色变化,一边沿着她的小腿以磨人的速度缓缓向上。
他手下划过的地方即使隔着衣物,阮慕阳还是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自下而上传遍了全身,惹得她颤了颤,立即求饶一般的按住了他的手说:“好些了。”
开口的声音娇软动人,听得张安夷眸色深了深。
他勾唇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带到唇边吻了吻,动作轻柔娇惯,让阮慕阳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紧接着,他将她的手拉下,让她勾上了自己脖子。俯下身子彻底与她相贴,吻上了她的唇,撬开了她的贝齿,迅速占领了她的口中。
唇齿交融,他们相互纠缠着,却觉得还不够亲密。
阮慕阳被他吻得头昏脑涨,喉咙里溢出轻吟。等她觉得呼吸终于顺畅了,却后知后觉得发现身上有些凉,没等她反应过来。张安夷温热的身子便覆了上来。
两人皆是一声喟叹。
随后,随着床帐摇曳,他们做着更亲密的事情,身体仿佛也交融在了一起。
细碎娇柔的声音与低沉的喘息声渐渐响起,旖旎氤氲,勾人心弦。
就在这日之后的第二天,张安夷得知了灵帝前几日吐血的事情,眼中闪过深思。
同一天,洛阶自司礼监掌印太监高严那边也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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