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了?”刚刚从软香温玉中出来的京兆尹一边任由仆人束着腰带,整理衣冠,一边不慌不忙的问道。
扒着门边喘着气的小卒满脸害怕的说道:“镇北将军的女儿来告金科状元杜大人了!”
“你说什么?!”
……
京兆尹打开衙门的门,看见蓝衣女子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一排私兵的时候,暗叫了一声“我滴那个乖乖哦”,立马合上门吩咐马车往皇宫里赶去,杜思浪虽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朝堂上的势力尚且浅薄,但奈何人家背后站着的是权势滔天的明珠公主,镇北将军现在虽说只有一个虚名,但西北军只认人不认符,谁管你虎符龙符在谁手里,柳家就是个土皇帝。
这两位大仙斗法,他一个小小凡人,还是不要参合在里面为好,免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杜思浪停妻另娶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听说了吗?就是那个杜大人……”
“哪个杜大人?”
“今年的金科状元啊!听说,他在老家已经娶了一个妻子了。”
“怎么可能?”
“我骗你做什么!听说他妻子就是七年前镇北将军家走丢的女儿,现在正在京兆尹门前告御状呢!”
另一人的表情有些玄妙:“岂不是说,明珠公主如今不过是一个妾室。”
“哈哈,谁知道呢。”
皇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堂堂公主为妾,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皇帝暴怒的将书桌上摆着的奏折全部掀翻在地,“把明珠给我叫来!”
郝明珠来的很快,她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噬天系统也并未给她任何的提醒,只说叫她随机应变便是,出不了大的岔子。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郝明珠恭敬的行礼道,姿态端庄大方而又优雅动人,不若别的女子穿金戴银,她身上的装饰仅有一根嵌了珍珠的钗子,一双珍珠耳环,素面未染,看起来无比的纯净。
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见了她就觉得烦躁,现在看她这身平日里夸赞有加的打扮,却觉得就像是官员府里上不得台面唯唯诺诺的小妾一般。
“京兆尹,说给她听!”
一旁垂头二战低眉顺眼希望能够做个花瓶的京兆尹被点到了名,他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老老实实地按照皇帝的要求将蓝衣女子告御状的事情大致的转述给了明珠公主,又拿出了蓝衣女子递进来的状书给她看。
“这不可能!”郝明珠立刻反驳道,脸上的震惊不必皇帝得知此事时少,“思浪曾经告诉我,当年他为了能够参加科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婆婆在他耳边再三提了婚事他都没有答应,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一个妻子来!”
“莫不是朕还能骗你不成?”皇帝说道,伸手指向了御书房外边:“柳老将军还在那里跪着,要为他女儿讨个公道。”
郝明珠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慌乱,随即她摇了摇头,不敢置信的说道:“思浪为何要骗我……”
皇帝细细揣摩着她脸上的表情,却发现自己看不清这个女儿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说谎。
……
因着镇北将军的身份,皇帝最后还是接了这场御状。
被宣上来的当朝金科状元杜思浪,死活不承认自己已经娶妻生子,更不承认自己是当年借住在镇北将军府里的穷书生杜思远。
面对柳老将军的职责,他一口一个认错人,一口一个老眼昏花,并且义正言辞的要求皇上去调查自己的玉牒。
在郝氏王朝,承认男女之间婚姻的方法有两种,一是拜堂成亲,二是玉牒登记,前者只要男女双方穿上大红嫁衣,宴请宾客,便算是两人成亲,后者则是直接到官府登记。柳卿然和杜思远便是前一种,但现下杜思远就是仗着柳卿然与他私奔,未能上了他家的玉牒,所以敢在皇帝面前信口雌黄。
“臣杜思浪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而死!”
“定是柳老将军之女不守妇道,与他人苟合,见我家世微薄,便想要赖到我头上来。”
“胡说八道!”柳老将军被气得浑身发抖,脸颊通红仿佛要涨出血来,他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气自己当年有眼无珠,竟会将如此狼心狗肺的一个人当做人才招入府中接济,不仅拐走了自己的女儿,还害了自己女儿的一生!
几番你来我往之后,杜思浪厚脸皮的程度完全超出了柳家人的想象,跪在一旁嘤嘤哭泣的蓝衣女子不堪受辱,猛地扑倒在地,发出一声长叹。
“皇上明鉴啊!”
“给朕拦住她!”坐在高位上发现了柳卿然意图的皇帝惊慌的喊道,不过还是迟了一步,原本跪在地上的蓝衣女子突然朝柱子上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在场有人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
“然然——”
众人在柳老将军的惊呼声中回过神来,看向蓝衣女子,不由得为之一振。
金色的柱子上面,是一大片血迹,蓝衣女子顺着柱子滑落到地面,歪着身子坐着,她看向状元郎杜思浪的目光怨恨而又带着讥讽。
“君说结发为夫妻,从此一世不相离。”
“君说疼妾如同手中宝,如今却有明珠替。”
“只恨妾身眼瞎,误把狼心当郎心……”
她的眼眸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皇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传御